这年头的纸钞票都不值什么,金银反成了流通的硬货。
戴舒彤见那箱子里放着几根金条,旁边还有一袋子大洋,还有些银行的兑票,估计也能兑出来不少钱,可以说相当丰厚了。
戴舒彤觉得自己的脸都被里边的金银映得发亮,把箱子合了下去,靠回椅背上。
“霍小姐是瞧不起我呢,还是瞧不起时固?这金银虽多,可是比不得时固的身家的。”
“你这个女人……还挺贪心。”霍灵溪瘪嘴,觉得戴舒彤说这话,估计是有撬动的可能,于是大方地加码,“想要多少,你说个数。”
霍灵溪看着刁蛮任性,实则没有多少城府,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姑娘。
戴舒彤看她财大气粗的样子,乐得跟她玩,说道:“时固现在执掌弛州商贸半壁江山,我若成了时家少奶奶,要多少没有,霍小姐得开多大的码?”
霍灵溪自然知道时固的本事,见利诱不行,就转而攻击:“你就是个姨太太养的,还想当什么时家少奶奶?门不当户不对的,到时候人家都要说你的。”
戴公馆都不在了,戴舒彤对这些话可听可不听,心里也没多大感觉,自若道:“别人说什么我管不了,这是时固的选择。”
戴舒彤说话温温和和的,霍灵溪就跟一拳打进棉花里,使不着力。
她见戴舒彤穿着春衫的玲珑腰身,觉得自己胸前没二两实在是气,忍不住哼道:“一副祸国妖民的样,还不是你给时固灌了汤!”
戴舒彤哑然,觉得这话该反过来说,若不然她又怎么会坐在这里跟时固的小桃花对线,一点都不符合她以往的气质。
霍灵溪谈判不成,反把自己气得喝了一肚子咖啡,最后捂着肚子光跑厕所。
趁着霍灵溪不在,戴舒彤看向一旁统共也没说几句话的沈言,“你的国文教得不错,不打算再回学校了?”
沈言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这个,愣了一下道:“本来就是为了灵溪去的,目的不单纯,回去了又给你造成困扰,时爷到时可不是简单警告我那么简单了。”
戴舒彤发现他在霍灵溪面前都是称呼“小姐”,唯有人后才
叫名字,不觉挑眉品出一丝其他的味道来。
她不是多事的人,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纠葛,她也不好奇。
倒是因着他之前的实诚,且她对霍灵溪这个大小姐也不讨厌,所以才多问一句。
“你若觉得教书可行,只管回来就是,不必在意时固那里。”
沈言知道她能说得动时固,只是他开始就没这个打算,如今在霍灵溪身边帮她跑跑腿,心里就很满足了。
戴舒彤见他无意,也就没有坚持。
霍灵溪回来,刚好看见他们说完了话,坐回去后瞪着戴舒彤问沈言:“你干嘛跟她有说有笑的?”
沈言张了张口,在霍灵溪面前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