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知道我是你姐了!”戴舒彤想骂人,又找不出来词儿,只好气急败坏地又拍了他几巴掌。
时固支棱着胳膊让她发泄完,然后整了整衣服,胳膊弯递给她。
戴舒彤虽然头疼不已,可她跟时固这事说起来,也真算个“家丑”了,外扬了没好处,只好继续平心静气,不怎么情愿地把手套过去。
时固带戴舒彤来这些场合的目的,无疑是一种宣告。
戴舒彤之前的身份本来没有存在感,这里也没人知道她就是戴公馆的九小姐。
时固不是喊她“九九”,就是直呼“舒彤”,一些人便以为她姓舒。
过去的身份不见得是个光彩的,戴舒彤虽然不想外人将她和时固扯做一堆,但是感觉无意换了个姓,走路都比往日腰身板正了。
时固是弛州新贵,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受人关注。
此番他带着一名年轻女子前来,自然会引起议论。
而时固模棱两可的态度,也叫人们的猜测更加频繁。
戴舒彤觉得她这都不是赶鸭子上架了,而是自投罗网。怕是今日出了这个宴会厅的大门,她就成了时家的少奶奶。
“我就不该上你那车。”戴舒彤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肠子都悔青了。
“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承认,我怎么做你也该不在意才是。”时固拿出她以前的话来堵她。
戴舒彤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无话可说。
时固见她眼也不眨地喝光了手里的酒,这在以前也是难得,知道她心里始终难以释然,问道:“九九,有我庇护你不好么?”
“我不需要人庇
护。”
“可我需要。”时固终究没忍住,楼抱住她的腰,下巴磕在她肩膀处,话语近在咫尺,“我从十岁起就失去了时家的一切,现在拿回来的也不过钱和权。你既当我姐姐当了这么多年,难道现在要把所有温情都收回去么?我会死的。”
“我并没有要如何与你划清界限,当姐姐一样可以——”
“不一样。”时固紧了紧手臂,黯然摇头,“只要是姐姐,在世俗眼中你就会嫁人,会离开家,而我也不可能那般与你亲近,我们终究会是两个人,走两条路。”
“我说了不会嫁人的。”
“我不相信。人生太长,变化太多,我不想有朝一日自己后悔。”
时固的话依然说得斩钉截铁,主意也没有半点变的意思。
戴舒彤不禁轻叹一声:“即便我答应,可我对你,还是没有丝毫男女之情,这你也心甘情愿?”
“没有我可以等,只要你答应。”那么以后无论是身边还是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任谁都无法插足,他便有足够多的时间去营造自己期许的结果。
戴舒彤很想把她妈搬出来,转念一想,时固定然半点不在意她妈的意见,想来想去真就没了主意。
两个人一时无话,直到一道声音响起:“原来小两口在这儿亲昵呢,倒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戴舒彤听到人声后,就立马将时固推开了一些,见来人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熨烫得笔直的中山装,看起来十分有精神。
“霍老。”时固喊了声,虚环着戴舒彤上前两步,偏头同她介绍,“霍老先生曾是我父亲的部下,助我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