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自己这样子回去,指不定被周妮娜说落成什么样子。
谁知道刚洗完澡换好衣裳,上完药,在人家家里捧着热茶没喝上几口,就听到村口泥石流封住去路,有几户人家的亲人被埋在里面出不来,村长提着大喇叭冒着大雨在村里走街串巷,让年轻有力的青年都拿上东西去救人。
小姑娘的父亲站在村口跟人打听着消息,得知情况并不妙,眉头一蹙,让自家的alpha也拿着工具跟在村长后头去救人。
宋韵伤了腿,伤口不深但是刮破的巨石过脏,消毒的时候险些没将宋韵痛晕过去,等伤口处理好后,宋韵才觉得自己的痛觉慢慢回笼,连走路都走不动。
撑着棍才勉强下座。
宋韵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心里一阵烦闷,不安又烦躁,手里捧着的热茶轻呡几口,坐在竹椅上缓缓出神,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人身上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谈话声,通过雨幕,一墙之隔传到宋韵的耳朵里面。
“这天气真的是作孽啊,往年这个时候哪里下过这么大的雨?村口那几户人家也是
惨,有一户的儿子还是刚从学校回来,家里人连孩子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可不是,挖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孩子的尸体,这多半……”接话那人唏嘘一阵,没有继续说,但大家心里面也清楚是接下来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你是没看到,还有个女娃像疯了一样在那里用手挖,也是可怜见地,说句不好听的,这泥石流被埋的人,哪一年能救出几个来啊。”
宋韵手里的温茶一晃,大半杯茶水从茶杯里面溅到手上,定定地抬头看向院外。
“看那着装就知道不是我们村里面的人。如果我们记错的话,跟她一起的那帮人好像就是前些天来我们村子拍摄东西的城里人吧。”
“……”
宋韵从竹椅上猛地一起,伤口再次撕裂开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跟周妮娜真的是相生相克。
两个字,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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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伤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好不了的,注意别沾水,等回去的时候记的去医院拆线。”随队的医生皱着眉头帮宋韵处理好腿上的伤口,脱掉医用手套,抬手推着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正好与宋韵担忧的眼神对上。
还没有等她开口,医生已经知道宋韵想要问什么。
“她没事,手上面的伤口我已经帮她处理好,身上也没有别的伤口,只是神经紧绷,过于劳累晕倒,好好睡一觉就好。”
医生将工具全部捡好,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地转头看向还没回过神来的宋韵,说道:“专业的救援队已经在村口施救,恢复交通,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离开这里,你要是担心她的话,可以现在让人联系医院那边,等下飞机就能去医院做检查。”
宋韵舔舔唇,点头道:“今天麻烦您了。”
“应该的。”
医生一走,整个房间又只剩下她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