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忍不住的抓狂,佐助甚至想抓住鸣人的领子想好好问他这一切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佐助下意识的回忆起鸣人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欢迎来到地狱’。
地狱?
多可笑的话。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存在地狱呢?
可……假如这臭小子没有说谎的话,那鸣人带自己过来是要做什么?
一个念头在他的心底浮现出来,佐助却不敢去相信那个触手可及的答案。
他的手用力的握紧,手心里都出现了汗珠,背后也早就被汗水所浸湿。
他…可以相信鸣人这一次么?
佐助的大脑变的有些浑噩,他仰头看着那巍峨的大门,玉藻前直接挥了挥手,那站在门口守卫的人就笑开了,“玉藻前大人快进去吧,水门大人正在等着呢。”
玉藻前是卡着时间来的,他早就和水门他们说好,在今天午休的时间带两个孩子过来。
原本心还跳动的很快的佐助迈步走了进去,可他在进去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刚才的紧张好像都有些多余。
为什么,这里是一张大桌子啊?而且上面还放着一个超——大的鱼,呃,这玩意应该是鱼吧?
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坐在主座的身材高大的男人,满脸的大胡子加上那足足比普通人大上了三五倍的身材,根本就不能无视。
“诶呀呀,这就是佐助吧,快入座。”阎魔大王笑的像的弥勒佛,他对着刚进门的少年招了招手。
“佐助!”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太失态的宇智波美琴一把抱住了那已经多年没有见过的儿子,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身体下意识的僵硬,佐助觉得他自己的大脑思维和身体已经分离开来。视线僵硬的移动着,他看到了那双曾经在无数给夜晚会轻柔拍打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的手。
女人那温和的样貌和记忆里一摸一样,甚至比那久远到都有些模糊的记忆要更加的清晰。
那双柔和的眼睛像是无数次梦中见到的一样。
“…妈妈…?”佐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钉住了,他哑着嗓子开口,止不住的颤栗,鸡皮疙瘩都生了起来。
“佐助……妈妈对不起你。”女人的眼眶红红的,她颤抖的伸出了手想摸摸佐助的脸。
哪怕因祸得福,她在地狱就职,可那曾经的痛苦却不会消失,因为自己做出的错误决定,导致了佐助悲惨的童年。
“好了,重要的是现在。”宇智波富岳在见到小儿子的那一瞬间也有些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睛,可在听到妻子的哭腔时还是及时的控制住了情绪。
“对、对,没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美琴露出一个笑容,手按着佐助的肩膀把人推到了座位边上。“今天鬼灯大人亲自下厨!”
说着,美琴还带着佐助认识了一遭坐在这里的所有人。
并跟人仔细的解释了当年的事情。
听完母亲的解释,佐助还准备说些什么,可刚一开口,他就听到了‘砰’的一声。
银白的刀高高举起又落下,刀尖插/入的声音瞬间的让佐助惊了一下。
他的视线转向旁边的那个男人,黑发黑衣,眼尾带着胭脂红,可这原本绮丽的色泽放在这个人的身上却显得无比的……恐怖。
是的,恐怖。
特别是对方把袖子撸了上去,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紧实的肌肉、杀人的眼神,一身的气势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恐惧。
佐助下意识的就做出了警惕的动作,额头上滑下汗珠,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那人。
这个黑衣的男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佐助,这位就是地狱的第一辅佐官鬼灯大人,他今天要展现手艺为我们做金鱼草刺身哟。”
刺身?
佐助的视线转移到桌子上的那个足有三米长的‘鱼’身上,这个,真的看起来好奇怪啊。
那被放在白瓷盘上的金鱼草还没有完全的死亡,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在坐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大口的呼吸着,鱼鳃不断的张合。
“这个…是叫金鱼草?真的能吃么?”
“诶,这可是地狱的特产动植物金鱼草呢。”美琴妈妈很欢快的拍了拍手,跟佐助解释着。
动…植物?那是什么?
短短的一会时间,佐助感觉自己的三观在被不断的冲刷。
坐在旁边的玉藻前端起荞麦茶喝了好几口,并转移了视线。
这个金鱼草刺身他是绝对不会吃的,地狱的特产他也绝对不会吃!
地狱珍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吃的了的啊。
鬼灯抽出一张白布,把手里的刀擦了干净,手起刀落,在砍掉金鱼草鱼头的那一瞬间,震耳欲聋的‘哦gai’声也让佐助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向后靠过去。
这、这、这——什么玩意啊!!!
金鱼是这么叫的吗?
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妈妈!我想吃正常的食物啊!
……………………………………
……………………
卡卡西觉得今天很奇怪,特别他定了六点到场地,自己迟到了那么久这三个孩子居然一点都没有抱怨的意思,反而还用他看不太懂的眼神打量着他。
嗯…看来还挺能沉得住气嘛。
不过沉得住气也不是什么好事哟。
卡卡西抬手摸了摸下巴,也咽回了自己原本准备的‘一只黑猫挡住了视线’之类的解释。
卡卡西不知道的是,在来之前,两个小子就和小樱说过了,不用生气,他们晚上会好好整卡卡西一下,好叫他以后乖乖的改了这个臭习惯。
不能来这么早的话就早点说清楚具体的时间,不然浪费他们时间这种事情,就要有其他人来和你谈了。
昨天晚上,水门就告诉了他们,随便卡卡西作,他们晚上会给卡卡西托梦,空闲的时候也会用阎魔殿殿镜子看看现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