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瞿行舟伸手试了试魏濯额上的温度,“还有些热。”

瞿行舟的手很凉,覆在魏濯的额上替他降了降温度,魏濯没有躲,任由瞿行舟用手心和手背给他测温。

不多时,瞿行舟收回了手,顺便关上了门:“回去躺着。”

魏濯被瞿行舟半推半扶地送回了房间,哭笑不得地申明:“我没有那么娇弱。”

瞿行舟不听他申辩,出去接了一杯热水放到了魏濯的手边,又用体温计重新帮他测了温度,然后垂眼翻着自己买来的药,从中找出一粒胶囊,放进了魏濯的手里:“吃药。”

魏濯乖乖吞下了胶囊,在瞿行舟的注视下喝完了水杯里的水,瞿行舟看了一眼时间:“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煮粥。”

“你还会做饭?”魏濯多少有些意外,毕竟瞿行舟看起来的确不是什么会做饭的样子。

瞿行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说道:“煮个粥还是会的。”

魏濯笑着说:“那我真是荣幸。”

“睡吧,晚安,”瞿行舟毫无波澜地关上了灯,再给魏濯带上了门。

魏濯看着他的身影彻底被隔绝在门后,这才闭上眼。

瞿行舟在厨房里煮粥,他很少做饭,煮个粥也有些笨拙。等到终于弄好后,瞿行舟松了口气,走到魏濯的房间外开门进去看了看,魏濯已经睡了过去。

瞿行舟就坐在他的床边,借着床头的小灯看着魏濯的睡容。

魏濯的手搭在床边,瞿行舟的视线从魏濯的脸上转移到他的手上——魏濯的细长、干净,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子,是适合画画的手,也很适合弹钢琴。

瞿行舟看着魏濯手背上明显的血管,踌躇着把自己的手盖了上去,轻轻虚握着,就这样安静地陪在魏濯的身边。

魏濯睡着的时候,瞿行舟感觉时间好像凝固了,淡淡的病气衬着魏濯看起来有些脆弱,像是易碎的花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瞿行舟伸出手替他抚平了眉心。

魏濯的房间白色和原木色居多,可能是因为这样,才让瞿行舟产生了温馨的错觉。

瞿行舟中途出去看了看锅里的粥,然后又坐回来,他从魏濯的书架上取了一本英文小说,坐在床边开始看书。

魏濯睡了一个多小时,入目就看见了瞿行舟正坐在自己的床边,暖黄色的灯光照在瞿行舟的身上,漂亮得像是一座雕像。

魏濯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轻声说道:“你没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