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了任务出了瞿行舟的办公室,空旷的房间骤然安静了下来。瞿行舟靠在椅子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天上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
瞿行舟看着自己交握的指尖,有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这样动心,
也许一开始只是乍见之欢,后来从别人的口中听多了,就渐渐生成了执念。
执念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连天的野火也烧不尽它。
等瞿行舟反应过来时,魏濯已经成了他心头割不掉也不想割掉的一块肉。有的人,萍水相逢,就是为了被铭记一生。
瞿行舟自认倒霉。
不过,魏濯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就代表了别人不会在意。瞿行舟想到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谣传,眼底的冷意越深,不知道问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嘴碎的人。
他起身,把手掌贴在玻璃窗上,看着玻璃里隐隐约约倒映出来的影子,舒展开了自己的眉心。
挣脱开那些莫名的情绪后,瞿行舟离开了窗前,重新回到了电脑桌前,难得生出了不想工作的念头。
他想去看看魏濯,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只不过怎么才能不被发现地去看他成了个大问题。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自己从未使用过的监控权限,不禁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天才。
既然人不能过去,那从监控里看一眼也不算过分吧,毕竟他只是动用权限关心下属罢了。
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后,瞿行舟点开了电脑桌面的监控软件,调出了魏濯办公室的那一块,全屏放在桌面上。
瞿行舟双手交握放在唇边,神情冷漠,毫无波澜,像是在看什么和自己无关的枯燥文件,全然没有光明正大偷窥的觉悟。
监控里魏濯正在和手下的人分配工作,魏濯对外向来温和,说话时也常常嘴角带笑。
只是看见他对着别人笑。瞿行舟没来由的有些不痛快。
以前见不着也就罢了,现在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瞿行舟又不是什么圣人君子,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都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芽来。
瞿行舟垂下了眼帘,动了动鼠标最小化了监控画面,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关掉它。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有病一样,可却又想再放纵一下自己,他知道应该适可而止,却还是想等一秒,再等一秒。
就等到一秒一秒串成天荒地老,那真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