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濯用指尖碰了碰那张名片,又把它放回了床头柜上,抬手关了灯,躺在柔软的被褥间,一觉就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魏濯醒过来时已经是接近正午,厚重的窗帘把阳光完完全全地隔绝在了窗外,魏濯睁开眼睛躺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了一旁的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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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昏沉的脑袋下了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昨夜换下来的扔进了洗衣机里,收拾完卫生后,就把自己锁进了画室。
魏濯在家里单独辟出来一间采光最好的房间做画室,干净的落地窗,窗帘挂在两旁,窗户开了一半,阳光融进风里涌入了房间。魏濯走到了画架前坐了下来,换了一块干净的画布,用画笔蘸取了颜料,毫无目的性地开始创作。
画布上,凌乱的黑色线条和颜色鲜艳的大片
色块碰撞在一起,大胆放纵的颜料和魏濯微微绷紧的嘴角形成了对比,他的表情还是淡漠,眼睛里却迸发出愉悦的光芒,矛盾在他的身上得以和解。
他一呆就是一下午,直到画完了,他才整个人松垮了下来,画笔垂落在一旁。魏濯垂眼看着画作,颜料沾在他的手指和腕间,干涸了的颜料就像是一道道结痂了的疤,他给画盖上了白布,静静地看着它,过了许久,久到窗外太阳都有了要坠落的趋势,才起身走进了卧室。魏濯拿起了孤零零的在桌子上躺了一夜的名片,薄薄的一张,拿在手里没有什么分量。
这时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魏濯捏着名片的手垂了下去,接了电话,电话是周匀打来的。
魏濯开门见山地问道:“什么事,直接说。”
周匀假咳了几声:“你要想去问渠试试,最好早点找陆雪,我可帮你打听到了,他们现在还有几个待定人选,要是晚了怕是你真的只能去和西北风了,唉……我可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你必须找机会弥补我听见没。”
“辛苦你了,谢谢。”魏濯知道这是周匀特意替他问的,但是除了谢谢,他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好。
周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快别这样,弄得我怪不自在的,行了,就为了和你说这个,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好,拜拜。”魏濯道。
挂断了电话,魏濯的视线又重新落在烫了金的名片上,最后还是对着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拨通了电话。
听筒里“嘟嘟——”了好几声,却一直都无人接听,就在魏濯皱着眉正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您好,我是陆雪,请问您是哪位?”
听筒里传来了一道清亮的女声,魏濯舒展开了眉头,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有些冷清的街道,回答道。
“您好,我是魏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