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魏濯笑了一下,轻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魏濯给自己简单地做了份午餐。他辞职也有两三天了,这段时间找他的人一波接一波,大都是以前搞艺术的朋友,说要给他开个庆祝酒会,魏濯也不知道自己被炒个鱿鱼有什么好庆祝的,也不管他们怎么约,统一回复自己没空。

就这样安安稳稳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一觉睡到中午,下午要么是出去拍照,要么是在房间里画画,总归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周匀给他打了个电话喊他出来,说有要事详谈。

周匀是魏濯的发小,整个人就像是个人形移动大喇叭,小的时候就住在魏濯家隔壁,尽管那个时候魏濯嫌他嫌得要命,架不住周匀这个人没心没肺,愣是硬生生地和魏濯磨成了兄弟。

周匀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魏濯才刚睡下四五个小时,接通电话时脾气差得要命,没好气地问道:“有什么事长话短说,不然你舌头就不用要了。”

周匀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不是听说你被ku踹了怕你伤心欲绝,特意邀请你出来……”

魏濯懒得听周匀废话连篇半天说不到个重点,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不去。”

说着就要挂断电话,周匀这才连忙制止道:“哎哎哎!别急啊,我就是想喊你出来喝个酒,真的,咱俩都多久没见了是吧,兄弟情可不能淡了啊!”

“上个月底我们才见过。”魏濯出声提醒他。

周匀被噎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重振旗鼓道:“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来我们都已经半辈子没见过了!”

“行了,你

也别演了。”魏濯缓过了起床气,从床上坐起,捏了捏眉心,把这件事情应了下来,“我会去的。”

“那你别放我鸽子啊兄弟,我和你说,老地方,老时间,我等你啊!”

魏濯把听筒拿得稍微远了点,以免自己的耳朵被这个大喇叭震坏,直到周匀讲完了,他才说了句:“你吵死了。”

说完,他飞快地就把通话给挂断了,避免耳朵受到噪音污染。

晚上九点,魏濯来到了和周匀常去的酒吧门口,他给周匀拨了个通话。

魏濯的声音恹恹的,和周匀说道:“我到了。”

周匀接了魏濯的电话,抬了抬手示意面前的姑娘稍等,然后对魏濯说道:“快进来快进来!我在吧台这边等你!”

魏濯挂断了电话转身走进了酒吧。这间酒吧是他和周匀常来的地方,不像是其他的酒吧那么吵闹,这里在寻欢作乐之余还保留着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放纵中留有秩序。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这家酒吧的调酒师真的很不错。

不一会儿,魏濯就看到了周匀——他正在和一位穿着鲜艳的女士说笑。魏濯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下,敲了敲桌子,向调酒师点了一杯酒。

现在已经进入了深秋,魏濯穿了一件驼色的大衣,衬得他身高腿长,原本还在和周匀调.情的姑娘,视线不由得就落到了魏濯的身上,暗搓搓地想通过周匀和他搭讪,被周匀三言两语就打发走掉了。

那个姑娘撇了撇嘴角,也不多留,扭身就进了舞池,两人的身边这才安静了下来。

魏濯瞥了一眼周匀,说道:“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