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他又极其警觉的补充了一句,“也不许动。”
刚把被子从头上拿下来的殷离情:“……”
江轻聿自发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强行搂着对方的腰,至少表面上看着像那么回事了,才终于满意的闭上了眼。不知是触动了哪个开关,他本只打算闭目养神,熟料却一闭眼就真的睡了过去。
极其罕见?的,江轻聿做了梦。梦里只有他一个人,周身是无尽的黑暗,只他身前悬着一点凤火,照亮了他身外不到一尺的范围。无边的黑暗里似是藏着阴私邪物,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梦里的他看起来年岁并不大,处在这样奇异的幻境里却也不见?丝毫慌乱,唇边甚至还带了些许笑意,悠哉悠哉的负手行走在黑暗中,却好似闲庭散步一般。
梦中的时间无法估算,好似停滞,又好似飞速略过。不知过了多久,无边的黑暗中终于透出了一个浅淡又细微的光点,随着他走近,光点逐渐放大,耀眼的光华附在其上,露出一面镜子。
是江轻聿所见?过的溯世镜。从他现在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镜子背后繁复的花纹,以及梦中自己饶有兴致的表情,“你是想告诫我,这就是我违背圣殿批命的未来吗?”
江轻聿听到他在自言自语,却又不知他看到了什么,想试着绕过去,却只是原地打转。只能停在原地,心?下起了几分猜疑,不是说溯世镜只能看到过去吗?
圣殿是什么?批命又是什么?
江轻聿快被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搞烦了,忍不住就朝前迈了一步,本以为还是会回到原地,熟料眼前忽的强光大盛,逼
得他不得不遮住视线。待到光线退散,眼前的画面却忽的转成了另一幕景象。
是江轻聿无比迫切的想要知道的,凤溪秘境里的场景。
只有一个人站着,因为尸体只能横七竖八的躺着,有正道修士的,但更多的是魔道?修士的。
原本明艳张扬的红衣被染成浓重的血色,面色虽略显苍白,眼神却是明亮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将死之人。只是周身带着不容忽视的魔息,张牙舞爪的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他悠哉悠哉的寻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等?了好一阵,才等?到远远从天边赶来的人。
转眼看到来人,原本惬意的面容染上几分愉悦的笑意,“阿离。”
殷离情明显被他这称呼惊的心?神俱震,“凤……,不,江……”
“唔,叫什么都行。”
凤淮起身走到他旁边,伸臂揽住他,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眸中带着几分怀念,“我没想过,还能见到你。”
“封九总喜欢问我信不信命,我原是不信的。”
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透出些疲惫,“可现在看起来,似乎由不得我不信,至少在你这件事上如此。”
“我一生在反抗我的命,可似乎无论我做什么,它都会回到既定的正轨上。”
“这是最后一次了,前尘一笔勾销,我们从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