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忘了,你那一半主魂还在我这里。”
封九目光如电般看向他,其中蕴含的杀意宛若实质一般,想来若不是他尚在忌惮着什么,便已经是攻上去了。
“好歹我们二人有着共同的目标。”
戚云景不慌不忙的调整了下坐姿,慢悠悠道:“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
良久,黑暗中才重新响起了封九的声音,“说来听听。”
——
却说江轻聿和殷离情自离了中陆之后便开始往潮生阁进发,而一路上殷离情也像他说的那般,白日里保持清醒,夜间便会换成另外两个,还是轮流着来,把江轻聿折腾的够呛,白日里还要靠在殷离情肩上闭目养神。
两人到达潮生阁附近后,江轻聿便使殷离情落了下去。没有走正门,而是抄了一条近路。
山道间迷雾渺渺,江轻聿使殷离情跟在自己身后,正专心着脚下的迷阵,忽的听身后的殷离情道:“我走这边也可以?”
“嗯?”江轻聿反应了一下,明
白过来他的意思,摆了摆手,“没事,这条路进不到潮生阁里面,只能到祁琏那里。”
殷离情没再说话,江轻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回过身去拉他的手,顺带着在他唇角啄了啄,“生气了?”
“……不是生气。”
“那是什么?”
因?为二人停下的关系,周边迷雾渐深,却并没有什么攻击性。江轻聿要贴的很近才能清楚的看到殷离情的脸,听到他说,”……只是不太习惯。”
不习惯什么?
江轻聿还想再问,器灵的声音便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你不用问了,他憋的跟什么似得,不会说的。”
器灵跟殷离情身边待了近千年,多少也摸清楚了点这人的脾性,用它的话来说就是闷骚。过去多少年来殷离情都对它爱答不理?的,现在有机会拆他的台,器灵当然不会放过。
“答案很简单。”
器灵的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那么一点幸灾乐祸和美滋滋的情绪,江轻聿几乎都能脑补出它一脸得意的神?情,听着它继续道:“从他记事开始,你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他过习惯独占的日子了,现在要分出去当然就不习惯了。”
偏偏殷离情还是个克己守礼的性子,一方面他的观念告诉他会产生这样的情绪是不应该的,另一方面他的私心又蠢蠢欲动着想要独占江轻聿这个人。
这样一番纠结下来便成了矛盾,就连殷离情自己有时候都会分不清他的真实想法,也就是器灵旁观者清,才能够看的清楚。
器灵本是想给殷离情制造点麻烦,岂料江轻聿的反应却很奇怪,他的关注点显然跑偏了,“你说从他记事起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