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事儿啊要趁早,我看不用改天,就明天吧。正好明天我儿子要去城里书院,租了一辆牛车,正好顺路从姜月老的庄子附近经过……”
“哎呀真是感谢几位老姐子了,明天一早我就亲自带逆子来找你们,一同去”
…………
枔靖为了收集这个地方的信息,把这些家长里短的闲聊也听了个满耳。
聊天中充满了八卦,和曾经当护工听到那些人背后议论是非的没什么两样,毕竟每个人都是站在自己角度和利益出发嘛。
但里面却出现了一个频率很高的人——姜月老。
这么说来对方很喜欢给人说媒,并且听起来很成功很牛b的样子。
除此,从那几人聊天中还知道,这人貌似除了很会牵红线之外,还有帮人除邪的能力。
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多信息,索性就从这里入手吧,跟着去看看也不差这点儿时间。
这一晚平静度过,家家户户里露出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身处其中,那种违和的感觉更加强烈。
第二天,那对父母果真以需要进城购买东西为由,将儿子骗上了牛车。
过了晌午才到姜员外的庄园。
这里看起来除了比普通农户占地面积更大之外,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并不奢华。
带着简朴清幽之感。
两老带着儿子从马车上下来,送走牛车。
那青年也觉出不对劲,看到姜家院子很是不悦地说道:“爹娘,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现在家里忙的很,只有秀一个人,你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老妇狠狠挖了他一眼:“秀秀秀,你眼里就只有你媳妇没有你爹娘了?什么忙不忙的?哪家人不是让媳妇子去做,偏你就这么不开窍呢?”
老汉也一副苦口婆心地劝着:“老二啊,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可是你的亲爹娘啊,怎么可能害你呢?我们就是不想让你再当那冤大头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了…”
“可不是,不心疼自己的丈夫不说还对方长辈一点尊敬也无,让你休了重新娶一个你愣是不同意,所以我和你爹决定带你找姜月老好好看看,是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青年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爹娘,你们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了。怎么就叫秀不尊重你们了?就因为做好了饭让你们来吃喊的声音不够恭敬?你们怎么能这样呢?秀每天照顾孩子,还要下地干活,更要迁就你们的脾气,她真的…”
“啪——”
老汉猛地抽了儿子一巴掌,“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忤逆玩意儿,我和你娘为你操碎了心。生怕你受了委屈吃了亏,你倒好,竟然说我们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好了好了别打了,肯定是被脏东西缠着了,让姜月老看看就好。你先拦着老二别让他跑了,我去叫门…”
…………姜员外听到小厮禀告,有好几个人在门外求助,求姻缘的也有求除邪的。
他心中暗暗叫苦,丫的,这些个贱种,怎么把那玩意儿给惹来了?
一律不见。
于是那对老夫妻吃了个闭门羹,说员外远游去了,归期不定。
两人显得无比惋惜,捶胸顿足的,就差呼天抢地了,说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不懂事的儿子之类。
那青年显得更加痛苦,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样的父母,讲一下道理就是不孝顺,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唉,心真累。
枔靖不由得多看了那青年几眼,这一路过来有类似这父母一样理所当然压榨别人的人,也有和青年一样选择与伴侣一起努力的,但如此执着坚定还是少数。
然后,枔靖又多了一个发现。
随着每一次这对父母给儿子施压,其儿子身上的意志力就更坚定一分。
这份反抗之力再反馈到他父母身上,枔靖竟然看到了他们身上有一层一样的法则之力在波动。
她登时睁大了眼睛,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里的人表面上和谐,实际上却透着一些诡异,原来又是这个法则力量作祟。
法则并不会无端产生,必定是基于一部分人的利益和强烈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