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灰蓝色的长袍,须发皆白但容颜却如婴儿一般白嫩红润,身上更是灵气迫人。对方修为至少在大乘期。
想来这就是当年给佤厘村提示有贵人降临的那个仙师吧,这次前来又为了什么呢?
那仙师说:“他这次本来是去与一友人相聚,没想到途径这里发现这个院子里贵气逼人,竟是出自一个孩子。”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家就只有一个孩子,而且这几年他们用尽方法也没发现这娃儿身上有啥“逼人”的贵气啊?
可是又转念一想,人家可是超级大能,是他们这种小人物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如果不是自己孩子与众不同的话,人家凭什么到寒舍还如此耐心指点?
他们连忙将一旁挂着鼻涕玩蛐蛐的孩子叫过来:“传志快过来,快让仙师给你看看…”
传志木然抬头看了看,用袖子往鼻子下一抹,在袖口上留下一道黄稠的痕迹。
且说琅圃仙师看见这个孩子心中像是有一万头骏马奔腾,丫的,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灵童呢?贵气呢?
他忍不住暗中又查探了一下那块灵石,没错,指印的就是这个娃儿。
他有些不可置信,按理说他一切都尽可能按照“天机”提示安排好了,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难道中间起了什么变数?不是“难道”,而是肯定起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数。只可惜他推衍过很多次也没能查出究竟是谁在中间捣鬼。
不管那么多了,眼看着这娃儿差一点就要开智(满十二岁)了,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而这个机会嘛,就只能落在他父母身上了。
再说父母为了子女付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谷</span>琅圃仙师强忍着心中不适,象征性地摸了摸传志的头顶。一股隐隐的吸力传来,他体内的元力轻微颤动一下…他只是稍稍动了要辅助的心,没想到就差点…他连忙收回手。
柳青紧张地问:“仙师…如何?”他原本就像让儿子成为修炼天才,狠狠打那些欺负他的人的脸。可是后来发现儿子就是普通人一个,再多的修炼资源都白搭,也逐渐死心了,让生活磨平棱角。不料这刚刚死灰的心却让仙师一句话再次激发出希望的火种。
仙师将手在宽大的袖中用净尘术洗了洗,仿佛指间还残留刚刚触摸到那乱鸡窝头发时的黏腻之感,但是面上却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用另一只手捋了捋银须,一本正经地发出惊叹之声:“不得了不得了啊,你家孩子有一道灵光就封印在天灵盖内,只可惜被这凡体蒙蔽才无法开启修炼。就像是灵珠蒙尘,璞玉外裹着的石皮,需要将外面的杂质除掉才能散发光芒啊。本座敢保证,此子若是能打开这道封印,以后必定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柳青顿时喜不自禁:“这,这是真的吗?”
琅圃点点头,“本仙师从不打诳语。”
柳青搓着手,就要问仙师如何才能开启儿子的天资,旁边冧尚却很是疑惑地道:“可是仙师,相公这几年不仅手把手教他修炼,甚至还将自己的法力灌入其体内,除了…每次灌体后他长得更…白嫩一点,比普通孩子高一点外,好像…”并没有卵用啊。
琅圃问道:“刚才本座已经说过了,他这是灵珠蒙尘,必须打通他身上的封印才行。这样的天之骄子在降生的时候肯定会有异象相伴,本座且问你,你孩子在出生时可有发生不寻常的事情?”
冧尚作思索状,“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有…有红光来着…”
“本座再问你,你孩子小时候是不是并非这样,而是十分的灵动可爱?”
冧尚脸上的疑惑逐渐变成惊讶,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志儿小时候特别有灵气,比其他小孩子都机灵活泼。”
“这就对了嘛,其实如果从那时起开始就有人教导他修炼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是一个修炼天才了。唉,可惜,可惜了啊。”
琅圃说完这话,心中蓦地冒出一个念头:这传志身上很明显是有人阻断了他的气运积累,当年他发现灵石变得灰暗时也派人调查过,却并没有在佤厘村发现什么。没有任何法力以及其他人施术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