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已经请人来作法驱邪避祸,可暗中又向她祷告?
枔靖没有行动,暂且看看情况再说。
过了一会,这些人念诵完毕,领头那法师眼皮抬也不抬地说道:“…这是施主前生造下的孽,今生来还的。我等已经为其念诵净化经,虽然今生之劫无法避免,但来生却可平安富足…”
那家主人是一个十分憔悴苍老的妇人,听了这话顿时就懵在原地,什么,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的劫数还没过?还要继续受着?那,那……
周围人群中也发出嗡的声音,有些轻嗤不满——搞了这么久,其实就是还是没用。当然他们也不敢表现太过太明显,生怕被那个耷着眼皮的法师注意到了。
也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大声嚷嚷着:“大家看看吧,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人啊,生死富贵是早就注定的事。你们看我,我这一辈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到现在身强体健,想吃吃想玩玩,这就是命,命啊,哈哈……”
人们对这人说话很是反感,因为他是镇子里有名的泼皮,翩翩家里媳妇被他管制的死死的,给别人缝补浆洗衣服挣钱给他花天酒地,一个不满意便拳打脚踢…整自家人也就算了,翩翩还到处偷摸搞事情,人们对他是深恶痛绝,多少人在暗地里咒他不得好死。
而这家请法师做道场的人家却是附近有名的老实憨厚之家,而且平常也非常乐于助人,哪家要是有什么事,知会一声就来了。有时就算没知会只要他知道也会帮忙。
现在,好人家的人生活凄凉,而作恶多端的却逍遥自在。
人们虽然反感那泼皮的话,但是也在心底叹息,默默认同。
小辛看看枔靖:“要不我去附身两个村民?”
枔靖知道他的意思,神情凝重地摇摇头:“不用,问题不在这些人身上。那几个法师袍的身上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就是装神弄鬼而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枔靖:“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源头。”
她终于明白了,之所以会在这个地区形成一个结界,便是因为这种天道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