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重重点头。
得了师父应承,亓官明显放松下来。他放开陆丰,挨着师父身侧坐下来,手指下意识抓住一个袖角。
陆丰侧脸瞧着他,过了一会儿,忽然问:“既然不懂降妖,为何不来问我?”
亓官懵然抬头,一脸茫然:“啊?”
陆丰道:“七官儿,我的神念寄于玉牌上,你有不解之处,为何不来问我?”
亓官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仍然老老实实地道:“计峮知道。”
陆丰没有说话,半晌,才道:“倘若计峮别有用心,你去问她,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
亓官有些茫然,过了一时才明白师父的话,他摇了摇头:“计峮不坏。”
陆丰闻言微微蹙眉,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计峮或许不坏,但若是旁人呢?七官儿,人心险恶,你独身一人在外,不可太过轻信他人。”
亓官懵懵懂懂地点头。
陆丰瞧着他,神色略有些变幻。他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又开口,“七官儿。”
亓官仰脸看他。
陆丰微微叹了口气:“你没有做错什么。”
他摸了摸亓官的鬓发,柔声道:“遇到不懂的事,就向别人请教,你并没有做错,只是……”他微一垂眼,“只是,旁人的话不可轻信,凡事自己多想一想,这样才不容易叫人欺骗,明白么?”
亓官点点头:“明白。”
陆丰微微笑了一笑,道:“既无他事,便去修行罢。”待亓官的身影消失在面前,他缓缓收起面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