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道:“藤给的。”
玄微默然片刻,接过花又替他塞了回去,而后,郑重其事地叫了他一声:“亓官。”亓官仰脸看着他。
“你的那棵藤,”他极严肃地道:“是极珍贵的宝物,以后要记得,谁都不许告诉,更不许在有人的时候,把它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知道么?”
亓官点头:“记得。”
玄微敏锐地察觉:“你记得?还有谁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亓官看了看他,迷糊道:“师父说的啊。”
玄微愣了一下,对上亓官澄澈的目光,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心虚的感觉。他撇开视线,过了一会儿,才又道:“你主修剑道,其他道法不懂也不要紧,但这遁、禁、博这三门,是一定要去的。”
遁法学得好了,可以救命,禁制多学一些也大有用处,至于博物这一门,至少多了解一些,就不至于出现坐拥宝山而不自知的情形。
亓官就点头。
他不懂,也不理会那些,反正玄微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叫跟讲授道法的师父问好就问好,叫听讲就乖乖坐在后排蒲团上乖乖听讲,惹得徐易风每一次见到他都忍不住发笑:“亓师弟,你是长在玄微师弟屁股后面了么?”
亓官不理他。
徐易风特意拽着蒲团,绕过玄微,坐到他的另一边去,而后,亲亲密密地挨过来,“嗳,师弟,来给师兄说说,玄微师弟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教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
亓官嫌他挨得太近,伸手推他的脸。
徐易风素来没皮没脸惯了,任凭亓官怎么推,他只笑嘻嘻地,“嗳呀,师弟力气还嫌太小了些,师兄头沉得很,怕是推不动罢。”
玄微扫过来一眼。
亓官皱起了眉毛,鼓着脸颊更加用力地推,奈何他只是一根筋,徐易风却不仅灵力比他深厚,懂的道法也比他多,稍微动一动小花招,就能闲适地坐着任他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