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嫂子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老左望着亓官,半晌道:“要不然,我们跟着这位仙师去就罢了,七官儿,你、你……”他看着这样的亓官也心疼,但那位仙君虽看着好看,却总是一副冷脸,且待亓官也颇冷淡,他实在不放心,因此这话只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阿深也在一边沉默不语。
亓官低着头,半晌没有动静。
陆丰收回目光,淡淡道:“不过炼器而已,流华宗也并不缺。”更甚者,他自己就会炼器。
祁师姐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迟疑着道:“剑君的意思是……”
陆丰道:“此次义阳城妖潮祸乱,亓官卫护百姓有功,流华宗尚不至于如此小气,连一个义肢都舍不得。”
石横垂下眼睛,敛去眼中翻滚的情绪,祁师姐的脸色也有些勉强,“这……”
陆丰看了她一眼,轻飘飘道:“再则,亓官学的是本君剑意,虽未拜在本君门下,算起来也是流华宗弟子。”
闻听此言,祁师姐不由得看了亓官一眼,见他已经抬起头来,双眼晶亮地看着陆丰,顿时叹了口气。
一个已经筑基,又习练得元禄剑君三分剑道真意的少年修士,哪怕是放在大宗门里也能说得上是天资过人。她又喜欢亓官的模样性情,所以从一开始就存了招揽之心,后来更以为老左炼义肢为由,连他带左家一道邀请上观羊山。
她本想着,亓官与左家感情深厚,必定不会扔下老左不管,届时一道上了观羊山,再与左家寻个安身立命的营生,等到左家人扎下根来,亓官便可以顺理成章拜入观羊山门下。
谁想原先冷淡视之的元禄剑君,竟然愿意承认亓官是流华宗弟子,这大大出乎了祁师姐的意料。知晓事不可为,她再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摸了摸亓官的头,“以后记得来找师姐玩啊。”
亓官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嗯!”
祁师姐再看他一眼,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颊,嗔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亓官心里高兴,便仰着脸任她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