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恐慌,游艇可能回不来的事情,亨利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他只是每天早晨,向待在岩石上观察的谢拉克汉闲聊几句,悄悄地商议脱困的办法。
当时就算谢拉克汉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在这样的荒岛上,他也是束手无策。但为了不让亨利失望,他主动提出:“亚当斯先生,我们再等两天,假如附近还没有船只出现的话,我就带水手上救生艇,只要我们带足食物和水,朝某一个方向一直划下去,就能找到港口。”
“好吧,船长。”在目前的形势下,谢拉克汉的这个提议,无疑是脱险的唯一办法。“那我们就再等两天,假如还看不到任何船只接近岛屿,就按照你的办法执行。”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海上还是看不到任何船只的影子。谢拉克汉再次来找亨利,对他说:“亚当斯先生,看来我们只有按前几天商量好的办法,由我和水手划救生艇,到附近的港口求助。”
“那好吧。”亨利无奈地说:“我把大家召集起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不多会儿,所有人都从帐篷里出来,静静地等待亨利对他们讲话。
看到人都来齐了,亨利语气沉重地说:“先生们,女士们。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大家,希望大家能做好心理准备。”
波西娅还是第一次见亨利用如此严肃的语气说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她连忙代表众人问道:“亨利,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快点告诉大家。”
“大家都知道,我们的游艇在前几天,被大风刮得无影无踪。”
听到亨利这么说,艾伯特有些疑惑不解地反问道:“亨利,游艇上不是还有一名看守船只的水手吗?他要是发现游艇远离了岛屿,肯定会回来找我们的,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
“艾伯特先生,事情发生后,我的确不太担心,想到只要游艇上有水手在,就算船被风刮走了,也能在短时间内,重新回到这里。”亨利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但我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游艇上的确有一名水手,但游艇被大风刮走时,水手显然还处在酕醄大醉的状态,他什么时候能醒酒还是一个未知数。”
“什么,船上的水手喝醉了?”艾伯特吃惊地问道:“亨利,这是谁告诉你的?”
“艾伯特先生,是我告诉他的。”谢拉克汉苦笑着向艾伯特解释说:“我的那位水手一向好酒贪杯,经常喝得烂醉如泥。我估计游艇被风刮走时,他早已喝醉了,对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船长先生,”哈代忍不住插嘴问道:“就算他喝醉了,但过了这么多天时间,他的酒也应该醒了吧,他完全可以再把游艇开回来嘛。”
“哈代先生,您有所不知。”谢拉克汉再次解释说:“游艇被风刮走的过程中,假如没有人进行操控,很有可能出现触礁沉没的情况。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么游艇就再也回不来了。”
得知游艇再也回不来了,安妮首先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她开始抽泣起来:“要是没有船的话,那我们不是要一辈子被困在这座岛上?”
“亨利。”相反,波亨女士在此刻反而表现出难得的清醒,她望着亨利问道:“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来,莫非是想到了什么解决办法吗?”
“我和船长经过反复的商议,”亨利扭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谢拉克汉,继续说道:“决定由他和水手划着救生艇到附近的港口去求援。”
“到附近的港口求援?”波亨女士听到亨利这么说,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亨利,虽说港口距离我们这个岛屿只有二十多海里,但在茫茫的大海上,他们没有罗盘和航海工具,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是的,波亨女士,你说得没错。让船长和水手这样去附近的港口,的确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亨利没有否认波亨女士的这种说法,相反还表示了赞同,“不过,为了脱困,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冒冒险了。”
“波亨女士,”亨利的话刚说完,谢拉克汉便接着说道:“虽说这次有点冒险,但只要我们带足了食物和水,就一定能找到港口,并向他们求援。”
“好吧,船长先生。”既然亨利和谢拉克汉都说这是脱困的唯一办法,波亨女士也不好再反对什么。相反,她还主动问道:“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