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劭踩着积雪赶到时,就看到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青年局促的缩在石壁下,后者将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了,那张精致的脸大半都隐藏在帽檐一圈毛毛里,看不真切。
衡劭脚步一顿。
他看到一滴鲜红的液体从毛毛中间落下来,砸在程雪松手背上,而青年一点反应也没有。
“程雪松!”
衡劭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蹲在程雪松面前,一手托住他的下颌,另一只手将他帽子上的绒毛拨开,想要去看青年的状态。
程雪松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衡董?不好意思,太困了。”
“别动,你流鼻血了。”衡劭说着,用拇指揩去程雪松鼻下猩红的液体。红色的痕迹从青年唇边划过,像一道晕染开的口红。
苍白的皮肤和鲜红对比出无边艷色。
两人离得很近,衡劭手指的温度在冰冷的皮肤上异常鲜明。
程雪松怔怔的看了他几秒。
青年的视线从衡劭的双眼、划过高挺的鼻梁、落在后者粉色的嘴唇上。他想,算上小时候,衡劭已经救了他两次了,救命之恩一直沉甸甸的压在他心底,可是衡劭却从未放在心上。
甚至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衡劭。”程雪松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
程雪松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垂下头,不管不顾的吻上了男人的下唇。
他太青涩了,只会傻乎乎的贴着。冰凉的唇如同一块冰,却十分柔软甘甜。
衡劭僵硬了一瞬间,很快就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他用唇舌攻城略地,程雪松很快就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但被惹到的野兽怎么可能给他安然退却的机会?
衡劭眼神一暗,伸手按住程雪松的后脑,却不想程雪松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眼眶刷的就红了,他撤开唇,低下头平缓气息,原本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头也撞到了?”
衡劭粗喘了几口气,揭开青年的帽子看了眼,然后又给他严严实实的戴上,领口的拉链也拉到了最顶端。
“没流血。上来,我背你出去看医生。”
程雪松看着衡劭弯下腰,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爬上男人宽阔的脊背。
他们都没有再提起刚刚那个突然的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过彼此也都心照不宣——
有时候关系突然的跃进,可能就在一瞬间、一个动作、一个亲密的吻上。
衡劭背着程雪松向停车的地方走去,青年乖乖的勾住他的脖颈,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不知道是帽子上的绒毛,还是程雪松柔软的发丝,正随着步伐一阵阵的蹭在衡劭颈侧。他背负着世界的重量,一步步走在冰天雪地中。
肺部塞满了冰冷的寒气。
但心中充盈的满足,也近乎将他溺毙。
衡劭犹豫了一下,决定遵从自己迫切的愿望。
只是开口时,想起程雪松上次看到他,还吝啬的一个笑脸都不肯给,就忽然一卡壳,变成了——
“程雪松,我看你挺喜欢我的,不如我包养你吧?”
系统:???
余白:???
好家伙,我他妈直接好家伙!这人会不会说话?公司是白捡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写感情戏呜呜呜呜呜
孩子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