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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浆·花楼】
有栖深夏与两面宿傩两人坐在隐蔽的包厢处,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少女懒懒开口:“这些咒术师看起来都没有你强。”
「废话。」
宿傩非常想这样回敬对方,但舌尖抵在上颚处转了一圈,还是平常地回答:“啊,当然。”
他懒散地支起下颚,目光没有多少焦距,显然对台下的咒术师猴戏没有任何兴趣。
似乎是忽然察觉到什么,那双赤色血瞳微微流转,定格在白皙的某一隅上。
今天,月见山深夏绑高了马尾啊。
所以平时一直遮遮掩掩的后颈便显露了出来。
「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公主。」
「或者,是我渐渐把她捧成了公主。」
两面宿傩刚要漫不经心地拉开思绪,又被对方好听的声音突兀拉扯回来。
“宿傩,我点的甜食还有茶水为什么这么慢啊。”
「啊。所以为什么要问我,我又不是什么茶水小弟。」
两面宿傩没有出声,学会了装死。
“太不可爱了,身为老师最宠爱的学生,都听不懂老师的潜台词吗。”少女开始唉声叹气,颇有怒其不争的意味。
宿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继续发散思维。
「所以说,你大概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学生,最宠爱这种说法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不过,如果真的有第二个的话,恐怕也早就死了吧。」
她伸出小腿踢他,“这点小事都不能指望你,以后出什么大事看来也不能期待你的表现了。”
「是吗。可我宁愿帮你杀人放火也不想帮你端茶倒水。」
但是,最后还是去了。
年少时期的两面宿傩,被有栖深夏亲手养大的两面宿傩——
还是挺甜的。
......
“太慢了,你们。”
震慑于少年身上无比危险的气息,侍从的膝盖早已不知不觉地跪在了地上。
“抱歉,抱歉,对不起!我们马上送过去!立刻!抱歉!!!”
“啊。真烦。”
两面宿傩不耐烦地转身离去,却在回去的路上忽然闪身到一处房门外。
他的听力无疑非常好,此刻,听到了一声有些熟悉的尖叫。
啧。
这里再怎么说都是花楼啊。不过今天能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花魁。
这次咒术师比赛,奖励给“第一咒术师”的奖品。
本来这不关他什么事,即使他年纪尚轻,也早已从其他地方了解到一些风花雪月。
更何况,常年待在那个女人身边......身体早已是自渎过的状态。
现在。
那屋子里传来的尖叫声太过于耳熟,听起来就像是月见山深夏的声音。
靡丽,婉转,破碎。
但是月见山深夏的应该会更加好听,因为她要更加冷淡矜持些。
届时的冲击力想必也会更加诱人。
两面宿傩听了会儿直接绕进了屋子里,他居高临下地睨视叠在一起的两人,没什么犹豫地动手结束了这一切。
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所谓的第一咒术师。
无法忍受类似于月见山深夏的声音被侮辱。
所以,下地狱吧。
做完这一切后他若无其事地回到少女身边,敛去了眉目间的戾气。
“宿傩,听说今天的花魁很漂亮诶,如果你参加这次的比赛,说不定那美人就是你的了哦?”
她调侃他,像是没发现他的感情。
“是吗,也就那样吧。”
两面宿傩随意地敷衍,调子里裹挟着轻蔑与不屑。
没有你好看。
而且,你永远都不会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