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楚厌瞄了一眼床榻上还在熟睡人,又瞄了一眼明显做贼心虚某位同僚,相当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她随手掐了一道隔音法术,“喜欢就直说嘛,何苦这么辛苦憋着,你不说我不说,大家何时能知道彼此心意?”
闻人酌耳朵更红了,他生硬地为自己辩解着:“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喜欢尊上!”
“你不喜欢人家,趁人家睡着偷偷摸摸在这里干什么苟且之事?虽然我没看到,但你脸这么红,肯定是‘少儿不宜’层面,我没猜错吧?”楚厌继续打趣他,“你这是‘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闻人酌,你真是好大胆。”
“我……没有!”闻人酌百口莫辩,只能转移话题,“你说景云来干什么?”
楚厌:“哦,我说他来找尊上,但是尊上睡了,你去见他吧。”
闻人酌得了台阶下,匆忙想逃离现场,快步朝门外走去,经过楚厌身边时又停住脚步:“你……别告诉尊上,就当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我看见了,”楚厌看热闹不嫌事大,“但我不会说。你这么大胆,想告白当然要自己去,别想让我帮你——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助攻——尊上脑子里词汇还真是令魔费解。”
闻人酌怒视她:“你又对他用窥梦之术。”
楚厌无所谓地一耸肩:“魇天性嘛。”
闻人酌没再理她,他调整好了状态,独自离开了房间。
景云已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去:“闻酌师弟,离书师弟呢?”
听到“离书”二字,闻人酌皱了一下眉——凡是跟裴千鹤沾边东西他一概不喜,哪怕只是一个仙号。
更何况,“离书”与“离惑”仅一字之差,裴千鹤到底打什么心思,很难让人不去猜测。
于是他本就冷漠面容更沉了几分:“他睡下了,师兄有什么事,找我即可。”
景云疑惑地看他一眼,总觉得这位师弟对他有莫名敌意,他谨慎道:“是这样,你们仙府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离书师弟搬到主峰,而你我同为檀未长老门下弟子,以后就跟着我,你意下如何?”
闻人酌听完,登时拧起眉头。
让尊上去主峰跟着裴千鹤?跟着那个居心叵测人渣?
他断然拒绝:“不需要,在这里住着已经够了,有劳景云师兄费心,我们不想搬。”
“这……”景云有些为难,“可弟子跟随师父是晴霄派规矩,此处离主峰太远,恐多有不便。”
“不是有飞行法器吗?”闻人酌态度坚决,“师兄不喜欢搬来搬去,在这里住了几日,我们已习惯了。先前也曾说过,师兄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料,若我和他不住在一起,他会不适应。”
景云叹口气,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逼迫什么,只得道:“那好吧,我再去问问掌门,他若是答应,你们就继续住在这里。”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对了,这个是掌门给离书师弟拜师礼,你记得转交给他。”
闻人酌接过来,发现是一块玉佩,那玉浑圆润白,摸上去竟是暖。
景云:“掌门说离书师弟体质有点特别,易被寒气反噬,让他把这块暖玉佩在身上,可免除寒气侵蚀。”
闻人酌把玩着那块玉,只觉那上面灵气充沛,内中涌动灵力都是暖,对修真者来说确是一件好东西,但对尊上魔体却有百害而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