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你轻点儿。”

他说话跟撒娇一样，本来是想哄唐棠开心，结果唐棠哭得更厉害了。

一心疼，逗逗他脑袋：“好啦，是我被打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你明知道他这人不怀好意，你干嘛跟他打！”唐棠看不清了，随便拿袖子一蹭，继续上药，“你傻逼啊！打坏了我心疼啊！”

蒋垚哑口无言，心里头软成一锅皮蛋瘦肉粥。

然后嘟哝了一声“他才傻逼”。

蒋垚更在意这样被迫出柜后，以后怎么办。

他不觉得当时大家说的话都是真的，估计就是站个队，“宁可和变态在一起也不跟傻逼一条船”，这样。

他宁可直接有人出来说自己恶心，变态，然后把这个人从自己社交圈直接拉黑，也不想明知道互相都是演的可我还要对你彬彬有礼。

累得慌。

浑身药，泡温泉今天是不可能了。他的伟大计划也泡汤了。熄灯睡觉，浑身疼得厉害，一闭眼全浮上来了。

“棠儿……”蒋垚说话莫名其妙带了点鼻音，“我疼……”

“……活该。”唐棠替他哭完，早没了那点软劲儿，怎么冲怎么来。

“我睡不着，陪我聊天。”

“……嗯。”唐棠都快睡着了，超敷衍，神志不清了都。

蒋垚“唉”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