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我现在非常冷静。”少女喘着气的答音掠过林间的新叶:“就是有一点点高兴。”
倒不是因为发现可能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而是一直以来这个高高在上杳无踪影,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东西实在是离她太遥远了,以至于即使她一边说着有生之年一定要?活着解决它,却又不得不在它的规则下面灰头土脸地挣扎逃命,连人家的衣角都难以摸到。
而现在,即使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朝日却觉得,她好像很隐约地,快要接近那玩意儿了。
而她到主公家门前的时候,发现主公也是这样觉得的。
绵谷到的很快,简直让人怀疑他之前就在蝶屋里养伤,他一个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弄到需要?进蝶屋的地步,懒洋洋地出门来,看到朝日火急火燎的样子,二?话没说把她夹在胳膊下面就带着走了。
朝日十分感动,但被夹着真的好想吐。
主公在和岩柱说话,他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诅咒黯掉了半边的眼睛都在紫莹莹地闪着光。
“这是我们鬼杀队一百多年以来第一次杀死了上弦的鬼!”他的话音里带着咳意,轻轻地挥开了岩柱想给他顺气的手,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前不久天元和小芭内还找到了半天狗的踪迹。”
朝
日听到了她之前似乎模模糊糊听到过的话。
——“我有直觉,命运这一次是站在鬼杀队这一边的。”
她站在门外,虽然实在想不到无惨该怎么完蛋,但也有点高兴起来,心想命运能不能偶尔也顺手站站她,决定一会等他们说完话去蹭一蹭主公的胜利气息。
“我不买布谷鸟座钟了主公能帮我个忙吗!!”
在谈话结束的瞬间白发小女孩就一头滚进屋子里来。
产屋敷耀哉早知道她来了,这时候也非常茫然,眨了眨眼睛:“买了也可以帮忙哦?”
“您是天使吧?”
鬼杀队身体孱弱的青年主公托着下巴听完了朝日的话,被那孩子殷切的目光注视着,她脸上就写着“快用您无敌的直感帮我瞅瞅这有关系吗!”。
“朝日啊,我是真的不会算命。”他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说迄今为止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觉得一点头绪都没有,就是朝日身上的这个诅咒了。
——他都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个诅咒。
“不过这确实是个好方向,”产屋敷耀哉颔首:“我之后请分散在各地的隐询问一下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朝日低头比心:“爱您。”
她把这次杀了上弦的工资都拜托主公给隐分了分,请大家务必有空的时候做做这个私活儿,本来还想贴点传单什?么的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同?病相怜的人,但是又总觉得鬼舞辻无惨很有可能在某个地方暗中观察她,万一被他察觉到什么就非常不妙,只好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