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烧,难过,昏迷等等为数众多的让人面部神经短暂瘫痪的时候,这师兄心里在想什么完完全全就非常单纯地写在脸上啊。
连陌生的灶门炭治郎此刻看着他的眼神都像看着一只被强行剥了壳的兔子。
……他说他能闻到难过的味道,但朝日觉得他在胡诌。
“我师兄醒过来要是知道自己是被伤员和普通人背下山的,他估计晚上得伤心地睡不着觉。”
身受重伤的少女猎鬼人叹了口气,对灶门竹雄比了一个“嘘”让他不要多嘴,然后在灶门炭治郎震惊的眼神中给躺在地上的黑发少年来了一个腹部猛击。
富冈先生像弹簧一样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眼神还是迷茫的,肚子还痛,但刀子严严实实地横在朝日前面
,警惕地看向前方。
朝日默默地把凶器膝丸背到背后,拽住他的衣角:“师兄,走不动了。”
少女干净明澈的金瞳像冬日层层枯枝之下闪光的溪水,和很久以前她还是锖兔背上脏兮兮的小女孩的样子重叠在一起,那一次她拒绝了他背她的动作,跟在他和锖兔背后一步一个踉跄地下了藤袭山。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点也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他不能保护姐姐,没能帮上锖兔的忙,因为自己的疏忽让灶门炭治郎失去了他的家人,然后让这个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保护她的妹妹又一次在他眼皮子下面孤零零地遭遇了危险,浑身是伤地自己扛过来了,他不敢猜测她遇到了什么,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但是她拽住他的衣角说师兄真高兴看见你,你是天使派来带我下山的吗。
于是黑发师兄一言不发地背起朝日,毫无反抗地被她抢走了两件外套,带她下了山。
灶门炭治郎该怎么和他弟弟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是朝日关心的事情了,因为麻药的劲儿过去了。
她回去的第一件事是抄起笔火速传唤绵谷,第二件事才是睡觉。
果不其然被疼醒的时候发现绵谷已经带着药来了。
“蝴蝶香奈惠给你配的特殊可口服无刺激型,放心喝吧——”朝日名义上的专属隐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不愧是前任柱,动作相当迅速又周到,朝日睡着的功夫已经把他们连同灶门家的三个小孩一起转移到了最近的紫藤之家。
富冈因为被朝日扒了两件衣服给自己二度着凉,现在正躺在朝日旁边的床上。
说实话,绵谷没在他俩都昏着的时候把灶门祢豆子拿下真的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
青年看着朝日疑惑的目光眨眨眼:“我有点害怕我把她砍了你又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朝日当场流下感动的泪水。
但不说这一层,灶门祢豆子确实非常神奇,朝日总共就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听到她奶声奶气地嚎叫了一阵子,之后这姑娘就像是完全失去了鬼的特征,也不叫也不吃人了,每天就呆在哥哥的小背篓里睡觉,可爱得让人看一眼就得心律不齐二十分钟。
田中拉宽了朝日对鬼的认知,她现在觉得世
界上有什么样的鬼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