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其中,生天目是个幸运儿,他找呼吸的感觉全靠躺着睡觉,虽然身体上虚了点,精神上受的折磨却不大,不死川长的太凶了人缘不好,但是个狠人,他一旦发现自己中断了呼吸,就立刻给自己来上一刀,蝴蝶忍因为这事儿差点和他动起手来,最后无可奈何地由着他去了。
只有朝日是正常人,经常练着练着就忘了,又不忍心给自己刚刚养好一点的身体扎刀子。
本来朝日这样的有的是小蝴蝶愿意提醒她,但还没等小姑娘们问她,朝日的小鸟就英勇地冲出来接下了担子。
小鸟从主公见朝日的时候就
在屋顶上躲着相亲,看到朝日和它一样与众不同的白毛,中意极了,信誓旦旦地从主公那里接了任务,第一次跟着就把主人弄丢了,朝日昏迷着的时候它急得在炼狱杏寿郎头上打转。
橙发少年也不嫌烦,让它停在自己手上,像对待后辈一样认真地开导一只鎹鸦。
“没事,朝日不会怪你的!你以后督促她,你们一起变强,就不会再受伤了!”
鎹鸦其实智力没有很高,还停留在人类小孩的水平,可以简单地听懂并且传达一些人话,自责得要命,焦虑地想要让朝日变得更强一点,于是就住在朝日头上不走了,白天睡觉,晚上看到朝日和白天不一样,就察觉出她又睡着忘记保持全集中了,开始猛啄她脑袋。
再也没有一个监督者能像一只持之以恒的小鸟这样严格了,朝日每次被猛地打醒都能心痛地从它嘴里揪出头发。
小女孩没什么脾气,摸摸鎹鸦脑袋,和它商量下次能不能打脑门。
宇髓天元笑的前仰后合。他这些年也遇到一些在练习全集中的时候遇到困难的队员,但从没有一个让他这么开心。
他薅了把朝日脑袋,严肃地安慰她没事,头发还是一样浓密,然后叫她带上刀和他出去。
朝日警惕地后退一步。
她眼睛里就写着“你休想再让我上当”。
青年要气笑了,拍她脑门:“你想什么呢,我这次是正经得到许可,叫你出任务的。有一个鬼不太好找,需要你帮忙看看,正好练练你的「净琉璃」。”
行吧,炼狱杏寿郎出任务去了,朝日也没管他为什么知道自己会什么,向蝴蝶香奈惠报备了一声之后,带上刀跟着宇髓天元出去了。
等到地方的时候朝日才明白宇髓天元的意思。
这次的这个鬼藏身的位置是个像贫民窟一样的地方,全是小巷子小路,四通八达缝隙狭窄,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和遮雨用的布帘,每个犄角旮旯里都十有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不要说鬼,就算是一帮孩子进去都像石沉大海。
带着历练的意思,已经是甲级队员的前辈还被拜托从蝶屋挑一个带着见见世面。不死川被派出去了,根据狼来了的原理,小姑娘们一见宇髓就想跑,
而村田因为害怕一直碎碎念,烦的人头疼,于是挑来挑去,前忍者从人堆里拎出了生天目。
只想躺着的生天目头一次后悔自己的文静,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只时不时发出一点声音让剩下的两个人不要把他忘了。
朝日捏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这鬼的血鬼术也很有趣,像是朝日脑子里的兔八哥,在墙上画个大洞就能真的钻过来到另一个地方去。
这还是个新鬼,长的模样周正,乍一看和一般穷人没有什么分别,没有吃过很多人就已经有了血鬼术,甚至从宇髓手上逃掉过一次,不早点杀掉将来说不定会多出一个下弦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被猎鬼人发现过一次了还没有走。
宇髓天元说可能是因为这里人多,饿死病死几个是常有的事,在这里躲着吃人实在是一件方便的事。
场面并没有朝日和生天目想象中的危险。宇髓天元真的很强,是那种迅捷又华丽,灵巧且滴水不漏的强,和他整个人的体型完全相反,穿梭在这种逼仄的地方如鱼得水,并且方向感好的可怕,在任何一个角落叫他一声,几个呼吸之后都能看到他赶过来。
杀鬼变成了一场教学关卡。
生天目跟在朝日后面苟着,他这个人天生就有一种奇特的温和,像水一样盛进什么容器就变成什么样子,即使穿着干净整洁的外套,带着刀走在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中,也看起来丝毫不违和。
朝日他们堵了鬼两次都被他跑掉了,无能狂怒了两分钟,只好先走着休息。宇髓和生天目托着下巴,越想越觉得哪里好像很熟悉,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