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烧心?,红被翻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使这对比更加鲜明。
京中众人只凑热闹,反正对外说,只是补办一个大婚宴。
排场阵仗,羡煞旁人,一时间?为人所乐道。
“哎,你听说了吗?永安侯同侯夫人恩爱得很呢。”
“可不是嘛……”
……
“哎,还有一件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啊?”
“江丞相去了。”
“这倒是没?有。”
……
江采死在那天夜里,他原本?昏睡了很久,江为在床边守着,请了大夫,大夫只说回天乏术。后?来又去请廖神医,连廖神医也摇头。
这就是没?办法了。江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守着江采,府里已经很冷清了,炭火倒是烧得旺,噼里啪啦地燃着。
炭火将熄的时候,江采才睁开眼。他浑浊的双眼失去神采,耳边好?像听见有人办喜事的声音。
侯府距离江府挺远,那声音这里一点?也察觉不到,何况还有风声,更加阻隔声音。
江为只觉得他在胡言乱语:“哪有什么人办喜事?你怕不是病糊涂了。”
“是吗?”他喃喃自语,“难不成是我做梦了?”
他又闭上眼,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他想自己大概命不久矣,有气无力交代了一些后?事。
“我累了,想睡会儿。”江采这么说着,嘴唇变为紧抿,呼吸变得很微弱,而后?连一丝也没?有了。
江为嚎啕大哭,“少爷……”
府里唯一一个主子去了,府里乱成一锅粥,江为强撑着处理了一番,想起来江采的遗言,还是请人去告知了阿九一声。
“请夫人替他收个尸吧。”传话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