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哭了,瞪大了眼睛,无声哀求,使劲挣扎。
可是,秦晚烟无动于衷,那种娇美素净的小脸,冷漠得仿佛永远都不会再有表情。
不!
不!
魏妈在心里头呐喊,双腿发软,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秦晚烟跟着倾身而下。
魏妈想逃都来不及,“我说,我全都说!襁褓里只有一样东西,是一块玄铁!就埋在城隍庙后院那可大榕树下!”
秦晚烟还是无动于衷。
魏妈更慌了,“奴婢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奴婢刚刚是骗您的!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小姐,您饶了奴婢一回吧!”
秦晚烟仍旧不言不语。
魏妈失声大哭,“那个孩子不是李氏抱走的!是奴婢抱走的!李氏让奴婢丢江里,奴婢下不了手,就把他卖给了江边的一户渔家!”
秦晚烟的手依旧伸过来。
“啊……啊……救命啊!救……”
魏妈的叫声戛然而止,再一次陷入无声的恐惧,渐渐地,裤子就湿了,小.便失.禁。
秦晚烟这才松手,问道:“哪户人家?现在还在吗?”
魏妈哪敢再说谎?
“就在密云江左岸柳树下,一户姓江的渔家。那孩子耳廓上有道殷红的胎疤,不难认的。后来奴婢偷偷去看了一回,那户人家已经搬走了,奴婢就没再找了!这件事,奴婢一直没敢告诉李氏。大小姐,这件事奴婢全都说了,没有任何隐瞒,求大小姐大人.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
魏妈动都不敢动,一味地求饶。
秦晚烟思索了片刻,道:“我给你个机会,一年内,把秦家真正的嫡长子找回来,否则……”
秦晚烟没说下去,起身,伸了个懒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边打呵欠,一边朝内屋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帷幕后,魏妈都还浑身发抖,后怕不已。她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狠这么绝的姑娘家!
早知如此,她不仅不回来,还会躲得远远的,让那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
林婶走过来,客客气气,“我看你这把年纪了,行动也不便,回头我派两个丫头给你使唤。一年的时间,你可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