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标题好难

在酒楼实在不便施救,药材也带的不多。何况人多口杂,既然已经缓过毒性,该是带回别院救治。

两名侍卫上前,将唐霈霖扶起。

唐霈霖喉咙被灌了口气,又无力的咳了一声。

南王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小声念他的名字。然后用手扶住唐霈霖的背,送他走出包厢。

迈出去的时候回过头,对着旁边的侍卫道:“你留着!将此事给我查清楚!”

酒楼的客人全挤在一楼。破骂叫嚣,不顾形象。小命当前,哪管这酒楼的主人是谁。

随后见南王和侍卫走出来,立马噤声。

宋问终于露面,站在二楼的围栏旁边,冷冷向下扫视。

竟是……小世子中毒了。看脸色苍白,形容狼狈,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众人未亲眼所见,不知情况如何。如今明白事态,心觉此事恐难善了,怕要遭殃。自动为南王让出一条路来。

紧跟着他们的步伐,有人想要冲出店去,又被随行侍卫一把拦住。

旁边一人脸色大变道:“做什么!此处是京师皇城,天子脚下,莫非王爷还要施以私刑不成?”

侍卫朝下面勾勾手指,拦着门口的守卫中,上来两个人,方便听候他差使。

侍卫两手环胸,高声道:“请诸位留下,不过是要将此事查个究竟。犯事者不如自觉站出,以免连累他人。”

他说着扭头去看宋问:“宋先生,您怎么看?”

宋问未做表态,转身回到包间里。

站在门口,查看里面的摆设,然后说道:“还是再请个大夫过来,查查究竟是什么地方被下了毒。下了什么毒。”

那人想了想,决定听她所言,派人再去找个大夫。

宋问走到桌边。脚下都是唐霈霖吐出来的污物,她脚下避开,一手撑着桌上,拿起前面的一个杯子问道:“你们王爷,擅使左笔?”

那人点头道:“不错。”

宋问这边的餐具,是一圈摆下来的。唐霈霖与南王入座后,宋问也未将其余的餐具收回来。

南王用来装茶的杯子在左手边,左撇子说得过去。可唐霈霖的也在左手边。宋问却记得唐霈霖不是个左撇子。

那侍卫看了一眼,说道:“世子与王爷相坐,习惯了也用左边的杯子。”

他回身,对着身后的人道:“去,把方才上菜的跑堂带上来。”

那人抱拳道:“是,将军。”

宋问不禁多看他一眼。当他是个侍卫,原来是名将领。难怪遇事也不见畏缩,方寸有度,处事果决,很有魄力。

数人站在包间里等候消息,楼下忽然传来惊骇的呼声,似乎所有人都在尖叫。还应和着小孩嚎啕的大哭。有人在喊宋问的名字。

宋问觉得不对,朝林唯衍一点头。林唯衍背着长棍出去查看情况,站在走廊上粗粗看了一眼,走回来道:“死了。”

未几,奉命去带人的下属回来禀报道:“凶犯畏罪自杀了。”

将士略一颔首。

这事已经清楚明了,看来也不用多查。

那人手脚做的不干净,看样子不是一个惯犯。

自己的酒楼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宋问如何也笑不出来。

将士颇有深意道:“先生这里的人,似乎不大可靠。”

宋问扯起嘴角:“南王来之前,他只是个一个普通的跑堂。”

就算她再不讲究,也是调查过的。宋问不常在这里,跑堂比厨子都重要。毕竟店里大小事务,都要他们自己来决断。

这里的跑堂,大多是长安当地人,家室清白,手脚麻利。在别的店里也做过跑堂,未出过什么问题。

只是,天底下从没什么人是真正可信的。人性从来不应该被考验。权势或利益下,他的悲剧,又该算谁的罪过?

将士道:“人我带走查了,金吾卫那边自有解释。若是有需要先生作证的,还要劳烦先生。”

宋问朝他抱拳。

将士走出包间,又对着下面的人一声令下。楼下的护卫直接将尸体从门口拖下去。

整个酒楼的人仓惶挤在一边,怔忪莫宁,惶惑无已。压抑着抽气声,等待事情结束。

死人了。死人一事难以震惊。

终于,南王的随行护卫走出去后,堵在各个门口士兵收刀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