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何事可做

学是要办的,问题是怎么办。

宋问如今在京城的¨名号,已是家喻户晓。这样一份宣传号召的单子一出来,反响极大。关注的人倒是不少,只可惜响应的人却不多。

其实大多数的手艺,最大的技巧,还是经验和苦练。除了戏法,口技一类,有独特技艺的,或许不愿意传授。其他的人才,过来试试手,叫大家长长见识,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或许是扯不开面子,也或许是有所疑虑,没人敢先试水。毕竟宋问最先放出的一批师资名单,都是户部和工部的人,他们闹不清这所谓的手艺人,有多高的要求。

宋问就自己打听到了人,然后一个个去忽悠。

宋问耐心的和他们分析利弊。

一是人脉。去茶楼的儒生中不乏富贵之辈,且有六部官员前去授课。普通百姓平时要接触到这些人,几无可能。如此一来,能说会道的,或者有真本事的,倒是可以让别人刮目相看,争个脸熟。

二是薪酬。不必再每日出去做营生,茶楼如今的收益绝对是比他们平日里高的。日子还可以过得轻松不少。

若是不愿技艺外传的,可以在茶楼讲些基础。在学生里发现有天赋的学生,收做徒弟,再做传授也可。

有名望,又有利益,没理由忽悠不进来。

如此,茶楼欢迎的学生,就不止儒生了。

宋问将整个茶楼,划分成大小不一的区位。按照来人进行排课,排座,再继续公示宣传。

于是第一所流动式职业大学正式出现。

如今图个新鲜,不少人来看热闹。宋问这几日就一直在这里安排。

毕竟是茶楼,原本设计就不是为了讲课。位置不多,空地不大,各门课的学生数量又不尽相同,场面很是混乱。能用的人手又没有几个,只能亲力亲为,先把各处的地方分配下去。

林唯衍拄着跟长棍在场间往复巡逻,倒是一个闹事的都没有。

宋问将茶楼的招牌给拆了,换上一个新的牌匾——观学。

他们讲的课新颖而实用。尤其是宋问这边,有不少学习方法,简直叫人叹为观止。授课内容更是五花八门,从古未有。

加上宋问时常会请些人过来说两句,叫他们讲讲自己的成功经历,激励众人。不断向他们传输一个理念,这世间不是只有入仕种田两条路的。

只要眼界开阔,哪里都是出路。

聚在长安的儒生渐渐散去,原先跟风而来的人也跟着散去。茶馆不似往日热闹,名气却是越来越大。甚至像天下藏书阁一样,带动了周遭的兴盛。

闻风而来的人听过两课后,觉得不知所谓的有,觉得受益匪浅的也有。想留下的便留下,不合适便走。

正好。

今日来讲课的,有一木匠,在教着做椅子。一琴师,在弹乐。丁有铭这小子也来了。和他父亲毛遂自荐,装老成的给众人讲了一课机关术。

不过他那机关……很迷就是了。

宋问早晨在二楼,给他们讲了一堂算科。给他们粗粗介绍了一下现代方程组的实际应用,和相关数学符号。

整个茶楼熙攘嘈杂,欢声不断。倒是一派和谐。

看着这边逐渐安稳下来,宋问也得以抽开身。下午没事了,就准备回家休息片刻。

正和茶楼里新来的跑堂交代事情,身后忽然间响起一个声音,说道:“宋先生,我家老爷请您一见。”

宋问头也不回道:“我现在脱不开身,你家老爷是谁?”

对方没等她多说,指着躬身指着外面:“宋先生请。”

宋问这才回头,仔细看了来人一眼。

面白无须,身材娇小,声音尖细。身上穿着常服,正笑吟吟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