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站住!”
宋问从唐毅背后探出头,呵呵笑道:“哪里来的小调皮?”
唐毅:“……”
曾经,唐毅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弄死宋问,只是他没有珍惜。
如果还能有的选,他一定现在就把宋问丢出去,以换取天下安生。
黑衣人集体举刀看来。
宋问竖起大拇指,尖叫道:“我相信你的身手,殿下!”她只能相信他的身手了!
唐毅吼道:“滚!”
两人弯腰就地一滚,一人滚到左边,一人滚到右边。
十多名黑衣人险些冲撞在一起,继而又迅速转向。
这个房间小,人多反而不好办事。中间的几位壮汉被挡住了目标的视线,改而守住门窗。
大半冲向了唐毅,还有两位看向宋问。
宋问眉毛一挑,大骂道:“张曦云你特娘的就是个智障!你儿子的愚蠢就是你的报应!老子听了你的名字都想打人!我说的老子不是我,是李耳!李耳你知不知道?你们派祖师爷爷!”
唐毅仓惶逃窜间,还要关注宋问那边的情况。就听她一直骂个不停,骂来骂去还总是扯的漫无边际。张曦云不疯,他都要疯了,道:“你以为骂人可以当作武器吗?快动起来啊!”
这边建造的土房,墙砌得不厚,隔音也不是很好。张曦云坐在隔壁屋内,听得清清楚楚。
他手指用力到有些发白,脸上却没有变化。
旁边侍卫听了片刻,蹙眉道:“属下过去。”
“不必。”张曦云抬手道,“告诉他们,让宋问活着。”
侍卫抬头,一惊:“为何!”
“原本户部与各派相安无事多好?宋祈那老狐狸非要参一脚。搅黄了卖米的事也罢,还将此事闹大,让米价大跌。惹怒了朝中多少官员?”张曦云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道:“可是如今三殿下因调查米价大跌一事横死,他又能做何解释?文武众臣,抓住了机会,又如何会放过他?他自己种的恶果,尝起来得是什么味道?”
侍卫顿了顿,问道:“此事真是太傅所为?”
“众所周知。就算不是他,也必然与他脱不了干系。那人对米价如此熟悉,还能做得神鬼不知,肯定出自户部。”张曦云道,“单单的米价,宋问随意看看就看出问题来了?我如何也不信。分明是宋祈授意所为才是。呵,多此一举。”
而今宋问又带着唐毅来了这个地方。若是唐毅死了,她活着,纵是百口也莫辩。
届时再揭晓宋问与宋祈的关系,连带着宋祈也脱不了干系。
“宋问不是很能说吗?这次我倒是很想听听,她的辩白。”张曦云笑容一变,阴沉沉道:“至于唐毅,他必须死。”
唐毅必须死。
他一日不死,一日便不能安生。
总有人想要保他,这决计不成。
“我不会放过那肾虚一样的掌柜的!还有张曦云!杀个人还这么欲说还休的,他是娘们吗!”宋问道,“知道什么叫一码归一码吗?不知道我们在查米价的事吗?怎么可以现在报私仇呢?”
唐毅回道:“不就正好对你的性格吗!人家越赶你走你还越上赶着贴!”
“我以为我是天边的一朵孤云。”宋问吹了吹凌乱的头发,道:“没想到你们都这么了解我。我真的是受宠若惊。”
唐毅用生命嘶吼以做证明:“你就是!”
“为什么现在你还要怼我!”宋问道,“请把你的怒火转给张曦云。”
唐毅:“你怎么就知道是他?”
“是他是他就是他!”宋问坚持道,“一股腐朽的让人作恶的味道!”
宋问抓过挂在墙上的扁担,一个大跳往前面那人身上砸去。舞得虎虎生风。
黑衣人揉了揉被打中的肩膀初,反手挥刀狠狠劈下。
所幸宋问收手的及时,手中的扁担,只剩下被削尖的一头。
一人握着尖头前刺,一个高举武器落刀。
宋问瞳孔中倒映着黑衣人的身影,忽然改了主意,“呸”得朝他吐了一口唾液。
唐毅心下惊骇,已经朝她这边冲来。一个猛扑,抱住黑衣人的腰身用力一转,整个人朝后砸去,撞在宋问的身上。
三人跟着一起闷哼一声。
被挡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生生受了同伴刺来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