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簿简直要疯。
“哎哟!”赵主簿抱头,“宋先生,您放过我吧!”
“主簿真的不必如此激动,也不必害怕。我怎可能会暴露你?”宋问低下头,情真意切道:“也不是要威胁你。你若不好,我只会更不好。宋某如今已经四面树敌了,难得有个朋友,岂会害你?”
说来倒也是。
赵主簿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我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嘛。您也知道,我先前得罪国师,那是得罪的惨了!原本以为能一次将他拉下马,谁料想,什么事情也没有。”宋问叹道,“您也说了,生活不易啊。人总要替自己打算的。国师现在是手忙,不想引人耳目。可,谁也保不齐,我将来不会怎么样。他若想找我这样一个小民算账,不是轻轻松松吗?”
赵主簿道:“那我也确实答不了你。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主簿,能知晓那些隐秘?”
“我也没问什么呀。”宋问摊手道,“我方才问的这些问题,谁人能想到是你问的?都不是什么秘密吧?是你自己往复杂了想的。”
赵主簿瞪她。
“这样的大事,来问我是没用的,我也不知道。”赵主簿道,
宋问:“那我就问个小问题,他们两人关系好吗?”
“当年国师的确与大将军走的挺近。”赵主簿道,“国师在风水天象排兵上,颇有建树。大将军曾跟他讨教过。”
宋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赵主簿激动道,“我是什么人?能知道的多清楚?总之,国师断然不可能牵连此事。你们想查这个,放弃吧。”
宋问摸着下巴:“那,当时谁跟将军交恶,谁跟将军的关系又比较好呢?”
“你究竟想问什么?你不信我?”赵主簿道,“当年城门一关,只有城门外的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国师是什么身份?能出城作战?”
宋问摸摸脸,点头:“那你还是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吧。”
赵主簿摇头道:“你若执意不听劝,怕也是无果,只是徒惹杀身之祸。”
宋问失望道:“好吧。”
“你想什么法子都可以,但万万不该,去碰林大将军的旧事。”赵主簿,“你好自为之吧。”
终于没人拦他,说罢就要离去。
走到一半,又提着衣摆跑回来。
赵主簿:“你真的不要来找我,老爷已派了人在看你,你可别害我!”
“我知道!”宋问道,“两条街就甩了。我看他们现在可能都迷路了。”
赵主簿指着她,悄声问:“妙手空空究竟是不是你?”
宋问笑道:“我说我是,你能信吗?”
赵主簿轻呵道:“最好不是你,这事上面都要查了。若出了什么事,别说我不讲情面。”
宋问道:“自然自然。”
赵主簿说完,左右顾盼了一会儿,方小心离去。
宋问搓着手,在原地叹道:“哎呀。”
林唯衍:“怎么?”
宋问:“没怎么,看来他是真不知道。”
林唯衍:“……”
宋问背着手道:“回去吧。”
林唯衍问:“你怎么知道国师和林青山的事情有关?”
“我不知道啊。这明显是我诈他的嘛。我要是知道了还用来问?”宋问停下脚步看他,无语道:“就是要让他以为,我只是想拉张曦云下水。若让他知道我和林青山有所牵连,才来询问此事,可还有命活?”
林唯衍:“……”
“他恐怕现在已对我有所怀疑,所以什么也不肯说。”宋问摸摸后脑道,“不过他原本也知道我和国师不和,没多少信任就是了。”
两人一无所获回家。
林唯衍尚未放弃,催促她去找下一个证人。
两人抬眼,竟见唐毅站在门口,皆是微愣。
宋问上前道:“殿下,巧啊?”
唐毅:“不是很巧。我在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