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玥还没开口回应,亲信便眼睁睁看着柔弱小娘子先老大一步,翻身上马。
小娘子单手攥缰绳,另只纤纤玉手朝彪悍壮硕的粗老爷们儿伸过去:“上来。”
颇有霸道头牌爱上我的架势。
彪壮大汉嘤嘤一阵:“会摔吗?这玩意儿好像很没安全感。”
“相信我。”柔弱小娘子严眉肃眼:“来。”
彪壮大汉一咬牙,粗糙大手握住了娇弱小娘子的绵软小手。而后,小娘子一用劲儿,把壮汉轻松给拽上马背。
两人同乘一匹马,彪壮大汉坐前面,小娘子坐后面,纤细的胳膊从壮汉腋下穿过去牵缰绳。
由于王彪山比玉儿高出两个头,两人用这样的姿势坐上马背上后,直接导致重越的脸贴在了高玥雄壮宽阔的脊背上,视线完全被挡住。
娇弱小娘子.重越.玉儿:“小徒弟,你挡住为师了。”
彪壮大汉.高玥.王彪山把脖子缩了缩,问身后的人:“师尊,能看见吗?”
重越:“……不能。身体往下压。”
高玥直接把半截身体趴在了马背上:“这样呢?师尊能看见了吗?”
马并未跑起来,行得很慢。等高玥把雄壮的身体压下去,重越眼前这才开阔起来,同时发现亲信和街道两旁的百姓正在打量他们。
亲信低声提醒:“王副将,您这是干嘛呢?看着怪诡异的,街上的人都在看咱们。”
大街上的人不仅在打量他们,并小声讨论:
“那不是王副将吗?他怎么跟洪芳楼的头牌同乘一匹马?”
“他们在马背上的坐法怎么那般奇怪?王副将似乎很迁就那个贱女人?”
一个胳膊挽鸡蛋篮的大婶,直接拿鸡蛋去砸重越。
另一个女子见状,也拿手里的白菜丢过去,骂道:“就是这个贱蹄子,成天勾引我相公!我相公老背着我跑去洪芳楼,就是为了看这个骚蹄子!”
面对鸡蛋和白菜的攻击,重越轻松偏头躲开。
那大婶也跟着骂:“洪芳楼的头牌竟也敢堂而皇之的上街?还搭上了王副将?真是肮脏龌龊,王副将竟也不嫌!”
有人调侃笑道:“王副将什么样的女人没睡过?只是跟这个女人玩玩罢了哈哈哈,这是公然把一只鸡,拖出来溜着玩儿呢。”
面对这些打量的目光和讨论,重越脸色冰冷。
高玥虽看不见重越的表情,却也气急败坏高声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玩儿情趣吗?情侣之间的小情趣你们懂什么?叽叽喳喳,把龌龊挂嘴边的人最龌龊!我家小娘子虽出生贫寒,可她心地善良美丽大方,哪儿像你们这群人?背后议论人,你们又好到哪里去?你们相公去洪芳楼当嫖客,关我家小娘子什么事?是我家小娘子绑着他们来的吗?我家小娘子才是弱者,她被卖进青楼身不由己,你们的男人也身不由己去青楼吗?”
高玥的声音虽五大三粗,却夹带着一股女孩家娇嗔。
亲信一脸尴尬,小声说:“副将……属下也不懂何为情趣,可……”
高玥冷哼道厉声打断:“你当然不懂!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闭嘴吧你,这么多人议论你领导和你领导的女朋友,你就这般视若无睹?你眼瞎?没看见有人拿鸡蛋丢老子的女人?”
亲信被高副将的严肃震慑到,立刻拔剑对众人吼道:“谁敢再议论高副将私事,论叛逆罪处置!”
人群立刻鸦雀无声,纷纷转过身去,不再看这边。
她坐直身体,双臂一展:“小娘子抱紧我,我用壮硕的体魄宽阔的臂膀保护你!”
高玥直起身体那一刹,重越的脸“啪”地一下撞在她结实的背阔肌上,白皙额头瞬间红了一片。
重越的视线又全部被挡,压根看不清前路。
高玥为了硬撑自己的男子气概,从重越手里抢过缰绳,攥紧,学着电视剧里骑马的桥段,双腿一夹马背,高喝一声:“驾!”
马儿腹部被夹,吃痛长啸一声,抬蹄狂奔。
重越受惯性往后一仰,若不是及时抱住高玥粗壮的腰身,恐会被直接甩下马背。
重越:“……”
高玥见掌控了马匹,激动兴奋,胸腔里激荡着一阵骑马的酣畅淋漓感,大声道:“师尊!你看我骑马是不是超帅!有没有英姿飒飒那味儿!”
高玥脑补骑马的自己还是那个长腿窄腰,丰胸翘腿的漂亮自己。
重越抬眼打量她宽阔的背阔肌,淡声道:“英姿飒飒就没有,彪悍倒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高玥:“……”骑马的小姑娘顿时就哭了,鼻子发酸,眼眶发红。
亲信见副将眼睛发红流泪,一脸疑惑。
高玥掬了一把辛酸泪:“老子眼睛里进了沙,铁血汉子也怕眼里进沙。”
——呜呜呜。她是铁血小仙女!
几人一路骑马狂奔至将军府,他们将马丢在门外,立刻快步进府。
萧杉和红玉已经在大堂里,她见王彪山带着一个姑娘回来,打量着清冷美人疑惑道:“彪山,这是?”
王彪山.玥面不改色介绍说:“哦,将军,这是我新娶的老婆,人可靠。”
她打量了一眼浑身是伤的小狐狸,目光又落回萧杉身上,问:“将军,您这是怎么了?这小姑娘又是?”
萧杉也忘记发生了什么,她揉着眉心道:“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昏迷在酆都山弱水河畔,醒来后已受伤,身边还躺着这姑娘。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去的酆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