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退却之后,女孩红衣之下露出的修长双腿,愈发白皙,肌肤浸润这冰凉,透如白瓷,冰肌玉骨,不过如此。
高玥趴在男人紧实的胸口睡去,一夜无梦,翌日起早,师尊已不在身旁,阿布崽正蹲在床边,嘴里吊着一根红色发带。
她坐起身,从狗子嘴里取过发带,疑惑道:“崽,这是?师尊送我的?”
狗子点头:“汪汪!”
发带精致,有金丝暗纹。她摸了一把头发,想来是昨夜破镜时,热度焚了普通发带。
她撩拨头发时,小鸵鼠从她后颈的头发里钻出来,挥舞着双翅,委屈巴巴望着她。
小鸵鼠懒洋洋地揉了揉眼睛,冲她“唧唧”一声,把圆滚滚的身体转过去,露出了自己被灼掉毛的光秃秃后背给她看。
昨夜高玥破镜,它差点被烫熟,如果不是重越把它及时丢去阿布崽那里,它早就成了一只烤鸵鼠。
小鸵鼠耷拉着脑袋,停在了阿布崽头上,委屈巴巴地拿小爪子,抓了抓阿布崽的一双毛耳朵。
从今天起,它就没资格再嫌弃阿布崽了。
可怜小鸵鼠。唧唧。
高玥忍俊不禁,拿发带把头发扎起来,而后剪下旧衣服,给小鸵鼠做了一件衣服。
昨夜的事高玥都不记得,她只模糊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放肆的梦。
她和师尊在梦里做不可描述的事……
想起这个大胆放肆的梦,高玥赶忙甩了甩脑袋,捶着脑袋骂道:“高玥你是什么老se痞?居然敢在梦里亵渎师尊!?”
高玥起身走出营帐,去找重越。
然而她刚从营帐出来,以荣俞为首的一批军士,纷纷朝她围过来,将她裹在了包围圈里。
军士们人手拎着东西,热情地往她怀里塞仙酿、灵芝草。
大家七嘴八舌道:
“高副将,尝尝俺们宗门的仙酿!喝一口增加一年寿命,俺都舍不得喝呢!高副将,你失血过多,多喝点多喝点。”
“高副将,看看我的丹药!这是我师尊炼制的五品仙丹,对治伤有奇效,你快吃一颗!听说你昨天吐了一盆血,注意身体啊!”
“高副将,这是我宗的仙灵果,对治疗伤势有奇效,你也尝尝!”
“高副将,这是俺宗门的灵鸡,你拿去炖汤喝补身体!”
高玥怀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叫停大家:“停停停,别塞了别塞了!昨夜我已破镜,伤势痊愈,已经没事儿了。”
一听高玥伤势已经痊愈,大家又纷纷盯着自己送出去的珍贵灵丹妙药,眼里满含不舍——
“那,高副将,我们的……”
不等军士把话说完,高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这些好东西收进了乾坤袋。
荣俞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笑着走过来,把灵芝草也递给她:“高副将,这是我青峰宗的镇宗仙草。你既已痊愈,这东西你也收着,有机会再用。另外,恭喜破镜。”
大家这才反映过来,齐声恭喜:
“恭喜高副将!这才离修仙大会过去多久?高副将竟又破镜了!高副将,金丹中期了吧?”
“妙啊!听说当年修仙试炼门给高副将做出的评语是——空无既大能,前途无限量。高副将短暂几年时间,就从无灵根生出灵根,并在短时间内破镜金丹中期,这古往今来,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如此吧?”
“哪怕是当年青峰宗掌门柳青峰,天赋异禀,也是修炼多年才有的灵根。高副将,你厉害啊!”
高玥倒是很谦虚:“厉害不敢当,全赖宗门师兄对我的厚爱。师尊为了能让我生出灵根,废了不少心思。”
宗门绝密大家也不好打听,尽说些恭维的话。
高玥扫了一眼人群,疑惑问道:“咦?萧大哥呢?”
荣俞解释说:“王城那边传来消息,萧岑祖母病重,今儿一早就回去了。同时,丞相府也来了人,把高瑜苒也一同接走。”
他话音刚落,就有军士冷嘲热讽说:“呵,瞧瞧,都是同一个爹生的。小女儿就是接,大女儿就是抓。高副将,我瞧那个家你也没必要回了,日后就做个修仙人,各大宗门都是你的家!”
高玥看了眼众军士,莫名有点感动,尤其是那个叫庄大牛暴躁男修。他昨日提出让高瑜苒三步一磕头,高玥激动地差点没拍腿叫好。
这男修看着暴躁,面狠心善,倒不失为一个助攻。
高玥拍着他肩膀道:“青峰宗庄大牛是吧?我记住你了!以后常来我忘忧宗,我亲自招待你。”
被记住名字的庄大牛“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好嘞,高副将,俺会记住你的邀请。”
荣俞见时辰差不多,通知大家说:“时辰差不多了,大家准备拔营。”
这次各大宗门临时组建一个军队保卫人间平衡和平,不常来往的各宗弟子之间,竟因此生出丰厚的情谊。
比起修仙大会这种宗门联谊活动,战场共生死更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尤其是高玥立下如此大功,大家更是捧她如珠如宝。
各宗拔营,各自回巢,宗门清点人数时,发现竟折损了不少金丹灵根修士。
岳营的八千修士俘虏,被全部迁往青峰宗,由青峰宗进行劳改,再行分配去各宗。
而俘虏的一百多头筑基异兽,才是各宗最眼馋的存在。荣俞本想将筑基异兽也运回青峰宗,再由青峰宗进行公平分配,下发至各大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