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乐一双胖手摊过去,从他手里接过灵根花,吹了口气,紫色光芒缠绕着两朵灵根花打转,不多时,周遭竟多了些装饰的灵草和碎花,又被一段天蚕金丝布包裹着,美不自胜。
两朵灵根花被制成捧花,多了几分惊艳的温馨感。
他将捧花递回给师尊,又道:“师尊,小姑娘很好哄的。”
重越握着捧花,面容依旧冷峻,目露怀疑。
宋乐乐又补充道:“师尊不是想学着做一个人么?既如此,便从哄小师妹开始叭。”
说出这句话,宋乐乐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气。如果不是从铜镜里,关注到了最近师尊与小师妹的相处方式,他万不敢这般说的。
师尊无心,却能对小师妹一再纵容,小师妹身上必然有他无法割舍的东西。
至于那份无法割舍的东西,究竟是何物,便不得而知了。
因为五羊城内异兽暴动,城中不少建筑被毁,所幸异兽没有攻击城内百姓,没什么人员伤亡。
医馆内有不少休养的异兽,所以这里是被糟践的重灾区,四处混乱不堪。
青峰宗特意派遣了几名弟子来接萧岑,如今萧岑虽醒,却双腿发软,只能坐在轮椅上。
通行门已开,萧岑却迟迟未离开,是为了等高h回来。
高h赶到时,青峰宗的通行门即将关闭,萧岑只能长话短说:“月月,承蒙你救命之恩,为兄感激不尽。若你不嫌弃,我们结拜为兄妹,日后萧某愿与你同甘共苦。”
高h从狗背上跃下,走到他们近前,道:“行啊,我没问题。”
萧岑又看向老酒头,也说:“老酒头,一起吧。”
三人来到一棵树下,跪成一排,简单地开始结拜。
老酒头作为大哥,一脸正义:“我老酒头,愿与萧岑月月结成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苦共甘,情谊长存。”
说完这番话,他又总觉哪里诡异,小声感慨说:“同你们结拜成兄妹,你二人可是占了好大便宜。”
高h萧岑相视一笑,也异口同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苦共甘,情谊长存。”
三人交换信物。
萧岑把一枚自小携带的灵玉掰成两半,分别赠予老酒头和高h。
高h没什么珍贵东西,取出两把手术刀递给二人:“小妹没什么值钱玩意,便赠予哥哥们手术刀,这是小妹吃饭的家伙。聊表心意。”
老酒头摸遍全身,掏出两枚刀币大小的铜质刀具:“这两枚小玩意,你们且随身携带,不贵重,却是我亲手打造。”
这是老表头亲手炼制的刀符,关键时刻可救命,威力犹如炸弹,却只能用一次。
萧岑想起什么,才又说:“此一别不知何时相见。方才听宗门师兄说,不久之后会是几百年一届的修仙大会。这一届修仙大会在梁王朝王城举办,届时所有宗门都会参加,三妹你一定要来,为兄带你好好逛逛王城,看看为兄生活的地方。”
“好。”高h把两人信物都收起来,跟萧岑告别:“萧大哥你一路顺风,回去好好养身体。”
通行门那边,宗门师兄催促:“萧师弟,通行门即将关闭,请你速速离开。”
萧岑这才恋恋不舍冲高h老酒头拱手,转身走进了通行门。
直到通行门变成一道光束消失,高h才问老酒头:“修仙大会是什么?”
老酒头解释:“修仙大会五百年一次,由试炼门开启。宗门派遣各位弟子参加各项竞技比试,最终胜出的弟子,可以获得上古无优石。可不要小瞧这枚神石,它能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幻化出不同的武器。丫头,你如今还没有武器,正好可以去试试。忘忧石幻化出的武器,那可是高阶法宝。”
高h明白了,修仙盛会大概类似于现代的奥运会。
她正思量修仙盛会的事,师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他依旧一脸冷酷,面无表情地把宋乐乐制作的那束捧花,递到她跟前。
高h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的漂亮捧花,一时愣住,抬眼看向师尊,竟有些不知所措:“师……师尊?”
等女孩接过捧花,重越也不再多言,抬手一挥,打开回宗的通行门,转身往里走去。
高h垂眼望着手里捧花,又看向师尊背影,心里道不出的感动。
即便师尊什么也没说,可高h却能感觉到师尊的心思。
她对师尊莫名撒气,师尊非但没生气,反而拿灵根花制了捧花来哄她开心。
高h内心感动不已,甚至觉得一股温热涌上心头。
这是什么神仙师尊?她师尊是什么仙男啊,居然这么会哄姑娘。
师尊这无处安放的温柔,竟令她心动不已。
这样的师尊,谁能不爱呢?
高h抓着捧花也跨进通行门,追上师尊时,已来到忘忧宗主殿的莲池畔。
重越要回主殿,察觉到身后的小跟屁虫,转身问她:“不喜欢?”
高h点头,又摇头:“谢谢师尊!阿月很喜欢,请师尊饶恕阿月今日的莽撞。阿月最开心的是来了忘忧宗,有三个倾囊相授的师兄,还有您这样一个面冷心热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师尊不嫌,阿月日后定将您当父亲的爱护!”
重越:“……我没你这般大的女儿。”
不要乱碰瓷。
重越也不知为何,十分讨厌高h拿他将长辈对待。
回到主殿,他盘腿凝息,竟无法静心。
他将手搁在一旁阿布崽的狗头上,揉了揉。
阿布崽正凝息,突然被主人揉狗头,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通常情况下,主人只会在心情不好时揉它狗头。
阿布崽掀着一双狗眼小心翼翼打量主人,见他沉默良久,指尖弹出一抹红光,空中出现一面铜镜。
铜镜里出现大师兄的脸。
大师兄见师尊召唤,忙不迭停下打拳,带着浑身汗冲镜面拱手:“师尊。”
重越淡淡道:“小徒弟喜欢灵根花,去猎些恶兽灵根,拿去给她插花。”
大师兄懵逼了:“?”
师尊说什么?刚才风太大,他没听明白。
师尊又嘱咐:“她似更喜红色灵根花,猎些好看的。”
大师兄无语哽咽半晌,目光落在师尊身旁那只蠢狗身上。
他此刻十分怀疑,师尊身体里的不是师尊本人,而是阿布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