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瞪大了眼:“为什么?”
付泊如不答反问:“你说为什么?”
陈墨突然间福至心灵,顿时哑口无言。
——罚他孤身上山,罚他跌落山崖,罚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浑身是病。
罚他让他担心这么久。
良心隐隐作痛,于是陈墨彻底老实了,专心致志地喝汤啃山药,连个眼神都不给祁嘉。
付泊如把他喂饱了才自己吃饭,陈墨面带笑意垂眼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看得他满心欢喜。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爱人朋友都在身边,陈墨精神放松,心满意足地睡了一觉。
梦只做了一半就戛然而止,意识逐渐清醒,陈墨缓缓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无语片刻。
……他被尿意憋醒了。
病床底下有尿壶,专供不能下床的病人使用。
但陈墨除了两条胳膊上的石膏还没拆,腿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勉强能下地,决定要去卫生间上厕所。
祁嘉吃完饭就出去了,说是找个澡堂洗洗澡,守在床边的只有付泊如。
“你扶着我,我要去卫生间。”陈墨自然而然地指使付泊如。
付泊如掀开被子扫了眼他的腿脚,把裤腿推上去看了看,除了腿干上满是淤青,确实没什么大碍。
他俯身抱起陈墨,把他放在地上,动作缓慢至极又小心翼翼,低声问:“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