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从口袋里摸出那把钥匙,默然凝视了一会后,狠狠地锤了一下方向盘,仰头靠在后座闭上了眼。
低声骂了一句:“操。”
他当老师后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这次是真难受了。
一根烟抽完又点上了一根,烟灰缸里落满了烟灰。
陈墨降下车窗,被冷风吹得清醒几分,眼眶酸涩得厉害,眼尾的红痕在昏沉的灯光下晦暗不明。
要不是明天还有课,他真想去借酒消消愁。
陈老师平日里教学生“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可事落到自己身上,到底还是免不了俗。
亲也亲了,做也做了,本以为时机成熟就能再续前缘,结果现在突然给他来了当头一棒。
真他妈的……
无情。
陈墨枯坐了一会,带着一身烟味回了家。
那天他踢进桌底的钥匙还在,陈墨看了一眼,没拿出来,瘫倒在沙发上,疲倦地闭上眼。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明明早上还挤在一个洗手间洗漱。
明明昨晚还睡在一起。
陈墨的眼皮犹如千斤重,在模糊的光影里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