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左潭。
血液从他身上滴落,发出一声声节奏音。
他就这么死在了这个地方。
等等,那桌后的是鲁东海?
席乐迅速抬头,和鲁东海认识这么久,他再怎么看那个身形都不像是鲁东海。
所以他人呢?
他们分开不过短短时间,人就直接死了,席乐难以置信。
他往前一步,想要看看左潭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才半蹲下身子,就感觉身后一阵冷风刮过。
身后铁门猛地发出“砰”的一声。
很快,又是一声“砰”!
席乐的鼻尖全是冷汗,就在他想回头看时,桌子后空无一人的场景让他心跳空白。
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席乐下意识地要甩,却听到殷白鹤压低的声音:“是我。”
殷白鹤另一只手直接撕开玻璃窗上糊的报纸,最后一点月光从破烂的空隙里洒进来。
“你!”
报纸被塞到他手里,席乐来不及说话,就看见房间里一个看不清五官、溃烂不堪的头贴在殷白鹤的脑后。
显然殷白鹤也察觉到了,迅速猫下身子,顺便拽走了席乐。
席乐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黏腻湿滑……是血的触感。
他心头一震,来不及问殷白鹤是怎么从那间办公室的禁锢里出来的,眼神定住。
刚刚和那只鬼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见到了“它”胸口处的一点反光——原来,镜子就在“它”身上!
是一面破碎的镜子!
席乐急促又低音:“它身上有镜子!”
也是刚才那点反光,他认出来它身上的长褂子,的确是民国时期的,所以说他可能就真的是教师上一级。
“我看到了。”
房间里再度恢复成黑暗。
席乐按照记忆里的方位往办公桌那边跑,那边必然有线索,就感觉到有呼吸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