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状况好转的律风,除了偶尔能够感受到侧腹的痛感,自觉跟正常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但他仍是特别听话特别乖巧,眼神期待地看着师兄,“我可以去吗?”
等待允许的态度真诚,殷以乔又怎么可能提起话头又浇灭他的希望。
“我问过医生了,说你可以散散步,稍微锻炼一下。”
殷以乔说,“既然锻炼,不如走远一点,也免得你整天看手机,伤眼。”
师兄轻描淡写一句话,说得律风不好意思。
同事们都知道殷以乔来了,全都表示让他安心养伤,不要担心工作。
只有钱旭阳,时不时发来桥梁照片,每天给他汇报鱼平大桥的进展,问他身体好不好。
律风不过是偶尔看一看,在殷以乔眼里,却是时时刻刻在牵挂。
做建筑这一行,无论是设计还是施工,都放不下手上的事情。
殷以乔无比了解,所以特地安排好了时间,挑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带着律风驱车前往鱼平大桥。
纪念医院到鱼平大桥的路途,律风并不陌生。
他每次去参加菲律宾方面的会议,都会乘车经过繁华街道,穿过低矮居民楼。
时隔一个多月,律风坐在车里眺望,仍是觉得亲切熟悉。
心里充满雀跃。
当车辆驶上鱼平大桥长长的引桥路段,律风的情绪显然变得亢奋,还有精神跟殷以乔介绍,这一段是谁负责的桥。
“许工办事沉稳,但是菲律宾的工程师不太配合,经常在改图、用材上起争执,说许工画的图不切实际,得按他的想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