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这么投入?”
“菲律宾。”律风将笔记本电脑挪过去一点儿,殷以乔走进来就能见到屏幕上陌生的前线新闻。
瀑帕大桥成为了恐怖组织的根据地,能够成为中菲国际通道的桥梁,地理位置必定四通八达,反而成为了抢夺者的优势。
这群家伙像是知道中国建造的桥梁足够稳固,能够抵抗台风、枪炮似的,直接从这座桥梁开始,往菲方政府腹地冲锋。
殷以乔坐在床边,轻声问道:“还在想这些桥?”
“嗯。”律风点开另外的新闻,早在十年前,就有关于中菲国际通道的报道,“我们建设这座瀑帕大桥的同事回来了,前几天跟他聊了聊。这桥对菲律宾重要,但是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
中国人的脚步遍布全球,为了保卫疆土、为了更好的生活,总有许多人必须得背井离乡,踏上他国领地。
他们一边走路,一边修路,在陌生的河流上架设起无数桥梁。
好像一群自带干粮柴火的开拓者,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也让后来者有大树乘凉。
战争时候修军用桥,和平年代修铁路桥。
律风能从尚未打通的中菲国际通道,讲述到已经运行多年的中欧班列,甚至远在贫困落后的朝鲜、越南,也有中国抗战时候留下的桥梁痕迹。
殷以乔安静听着,心中忽然警觉。
他皱眉说道:“就算战争平息了,你也不要去菲律宾。”
律风诧异看他,“我去菲律宾做什么!”
酒店灯光温柔,律风的表情不是作假。
殷以乔勾起无奈笑意,“我看你惋惜的样子,有点惶恐。”
他很少会用惶恐这样的词,可这个词精准形容出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