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素描、测距。
唯一不同的,是身边的殷以乔,远眺群山翠峰小红旗,陪他一起走上了乌雀山。
崇山峻岭,气温凉爽。
殷以乔饶有趣味的看律风拍照,指了指鲜艳的小红旗,问:“在这儿建桥?”
“嗯。”律风握着相机点点头,“乌雀山出了好几种桥梁方案,这只是其中一个地点。”
他微眯着眼睛,迎着冷风,视线飘向千米之外的对岸。
方案二的选点较低,绕道较远。
比方案一好建桥,但是各有各的考虑,也各有各的劣势。
殷以乔不怎么懂桥。
他清楚中国一直在刷新桥梁的世界纪录,沉迷于基础建设的延展。
可他一路开车来到乌雀山,并不能感受到这里建桥的必要性。
这不是什么革命英雄纪念地,也不是什么与世隔绝贫困山区。
有路可以走,有桥可以过,有隧道可以穿。
从今澄市到乌雀山,除了忽略不计的迷路,他已经觉得国内的高速便捷程度远超欧美。
他没有切身体会到再建一座桥梁的紧迫,更无法理解这里为什么还需要另一座桥。
越江桥很好,乌雀山大桥也很好。
然而,这些一味追求高与长的单调建筑物,完全不符合殷以乔的美学,更不可能凭空夸奖出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