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

今天晚上的森鸥外格外的听话。

不仅不喊打喊杀,还相当的配合。

短短一秒钟我就回过味来,他并不想让孩子在肚子里久呆。

行吧,我不反对。

反正在我力量的滋养下,孩子也不会因为过快生长而产生不适。

普通人之所以要十月怀胎,是因为她们在短时间内提供的生命能量比较少,只能靠时间一点点的积累。

然而我不一样,我早已经洞悉了生命的本质。如果不求活得长远的话,一秒钟就可以制作出躯壳。

“你在想什么东西?继续。”

森鸥外抓住我的肩膀,难耐的道。

“没想什么。”

我这样说着,抚摸着那劲瘦的身体,任由汗珠从额角流下。

森鸥外这个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只要是对他有利,又或者有利用价值,他可以付出一切。

包括卖身。

换做是别人,恐怕早就不死不休了。

这样的他让我佩服,也让我憎恨。

凭什么他的大义,他的理想,要让不相干的人用命来填?

“给,喝药。”

事后,我拿出了眼熟的小瓶子。

森鸥外犹豫了一会儿,问我。

“有没有不苦的药?这药太苦了。”

我再一次确定他摸透了我的性格,不然不会这么直言不讳。

“你等等,让我找找。”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把小瓶子收了回去。然后漫游在宝库中,寻找我想要的东西。

不是我吹嘘,我宝库中的东西特别多,杂七杂八的堆积在一起。

如果不是我在上面放了标签,说不定都找不到对应的物品。

三秒钟后,我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瓷瓶。并且拔开盖子,露出里面绿豆大小的黄色颗粒。

“一次一颗,不要吃多了。”

森鸥外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臂接过瓷瓶,然后使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镊子,小心翼翼的夹出了一颗放入了嘴中。

甜的?

入口即化?

唇舌生津?

“如果你不说这是药,我还以为它是糖。”

面对森鸥外的又一次试探,我态度良好。

“如果你认为它是糖,那它就是糖。”

森鸥外被我的回答噎了一下,随手把瓷瓶放在了枕边,又披着白大褂去了浴室。

下床之时,他说:“麻烦小先生换一换床单,替换的都在柜子里。”

我照做了。

因为这床我也得睡。

就是森鸥外适应不良,总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我翻了一个白眼,直接让他昏睡了过去。

不好好睡觉,就知道熬夜,伤到孩子了怎么破?

一觉醒来,森鸥外又动起了刀子。

我熟门熟路的抢了过来,漫不经心的扔到了一边。

“清醒一点,这里没敌人。”

森鸥外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了。

“小先生,我昨天晚上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半夜一直没醒,这不正常。

而且港口mafia的行动一向是在晚上。

我见他侧目看着我,嘴角虽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却有一种阴森恐怖之感,不由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