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棣棠不同意,他随时可以把傅妄言轰出去。
棣棠笑了笑,“不介意的。”
收了钱,哪儿还能介意啊。
赵扰点头,脸上表情始终是温和地,“那好,开始了。”
“说说你想说的,我在听。”
他的声音非常温柔好听,房间的灯光是暗下来的。
非常的安静。
棣棠其实没有什么困扰,有的大概就是——
“我很穷,吃不饱饭,家里老头是个赌鬼,家里穷得一瓶如洗,但是这老头一无是处还打人,老妈被打得很惨,我也被打得很惨,但是以后不会了的。在这个世界杀人是不行的,那我就只好让他生不如死。”
她说这些都很平静。
让人听起来不像一个长期饱受痛苦欺压的人。
傅妄言在旁边听着,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会有一种人长期在压抑中扭曲爆发,她或许就是这一种。
如果不是编造的话。
“你知道这是不对的,你想反抗,你很勇敢。”
赵扰声音轻柔地说,却也有力量一般,“罪恶一般的父亲,留下的伤害远远超过所有人的想像,所以你想摆脱他,让他也痛苦,是的这样的人就该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