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真是幸运啊。”程言安对着白修竹感叹,心里厌恶得很。
真的是阴魂不散,季意泊又不是肉骨头。
不理他还巴巴的赶着来。
原书的剧情还真强大。
“你什么意思?”白修竹皱了下眉。
“这都听不出来?”程言安朝他露出‘友好’的笑意,“我在替他谢谢你,谢谢你放过他,毕竟谁年轻没遇见过几个傻逼。”
白修竹没想到他说话会这么难听,不过这也证明程言安肯定是生气了。他冷静下来,冷笑道:“嘴巴倒是挺厉害的,就是可惜了。”
程言安翘起二郎腿,扫了眼会场,刚才会坐那的季意泊怎么不见了?
听到这话,他不咸不淡反击:“比不上你可惜,好好人不做,非要当绿茶。”
自己跑出国,回来还想觊觎我男人。
哪来这么好的事。
“程先生说话最好客气点。”白修竹目光中透露着鄙夷,“阿泊怎么会找上你这种人。”
“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程言安忽然乖巧。
白修竹嗤了声,刚要开口,程言安抬头笑的很抱歉,用非常真挚的语气说:“不是绿茶,是白莲才对,搞错你的属性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会记得的。”
白修竹脸色顿时狰狞起来,留了分理智还记得是在宴会上,压低声音气急败坏,“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阿泊不过是找你消遣罢了!真觉得自己是季家的另一半?”
“那可不。”程言安笑了下,非常的得意,“你不知道吧天语上上下下都喊我老板娘或者安少,对,你还没去过我家天语,下次有机会来坐坐,我和季意泊招待你啊。”
“你……”白修竹被他的话气得不轻,明明调查中程言安只是个懦弱卑微的孤儿而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和季意泊结婚。
但那又怎么样,季意泊在意的还会是他,只是在生气而已。
就像上次的宝福代言,他动动手就抢了过来,也不见得季意泊有替他出头。
程言安换了只腿,好整以暇看他,跟看戏似的见白修竹一秒变脸,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意,有意无意地瞄了眼程言安,似乎想说什么,又碍于程言安在而不敢说。
程言安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阿泊你怎么过来了,程先生只是和我聊聊天。”
季意泊来了?
程言安回头,果然看见季意泊站在他身后沙发边,眉眼压得极低,他本来就生的冷峻,这样一来威压更重,像是极为生气的模样。
板着脸干嘛!他都还没说生气呢!
再看眼白修竹,感觉就像是朵盛放的白莲花。
一群戏精,谁还不会演戏啊!
程言安站起以一种柔弱小白花的姿态窝进季意泊怀里,攥着他的衣领抬眸嘤了声,“老公,你朋友好像不喜欢我。”
有季意泊在的地方,就有不少人追随过来。
听到程言安这句委委屈屈的话,纷纷以‘哦豁有八卦’的目光看向沙发上的白修竹。
白修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种莫名被抢了角色的错觉。
而此时的季意泊回想了下他多久没见到这么撒娇乖巧的程言安了,一时将人搂得更紧,黑眸略抬,冷漠的眼神跟淬了冰渣似的看向白修竹。
“你跟他说了什么?”
白修竹没想到季意泊会当众给他难堪。
从他回国以来,已经对着季意泊低声下气多次,按理说不应该啊。
他看了眼季意泊,露出受伤的表情,“只是几句寒暄而已,阿泊你也知道我们认识多年,所以忍不住提了几句关于你的事情,没曾想让程先生误会了。”
既示弱又打出感情牌。
季意泊拧了下眉,不耐地道:“我们认识没几年。”
白修竹一噎。
季意泊低下头看程言安,问:“他说了什么?”
识趣的众人散开点,但还是竖起耳朵听。然后就听到季总怀里的人用气愤不平的语气说:“他说你是个狗东西!当年无情地抛弃他,现在迟早也会抛弃我,劝我早点认清你的真面目!”
说完,程言安抬着眸看见季意泊整张脸都黑沉下来,凌厉的目光倏地瞪向白修竹。
全场寂静了一秒,白修竹瞬间跳脚,终于装不下去温和面具,“你胡说什么!”
程言安无辜地看向他,“哪句胡说了?不然你自己说下你讲了什么。”
猜他就没胆子说出那些话。
看热闹的人附和:“是啊,既然说他胡说,那你来说下呗。”
白修竹被气得两眼发晕,转而看向季意泊,表情凄切,“阿泊,程先生只是介意我们的关系,你知道我不会那样讲你的。”
季意泊掀了掀眼皮子,“我不知道。”
他语气冷漠,一点也没白修竹嘴里所谓的关系,抬手安抚地摸了摸程言安脑袋,说:“以后别出现在我丈夫面前。”
顿了下,看向白修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还有别再叫我阿泊,我和你没这么熟。”
白修竹的脸色瞬间苍白,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程言安感觉他好像朵自闭的白莲花,不禁在心里愉快地鼓起了掌。
哎呦季意泊的狗嘴里也是能吐出象牙的啊。
一时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程言安赶紧埋进季意泊怀里偷偷笑。
季意泊身体僵了下,揽着程言安离开,路过向淮时,扯了扯嘴角笑:“向总,管好你的人。”
向淮笑着,全然没有因为自己带来的人惹事而愤怒的模样。
反而将视线移到季意泊怀里的程言安身上。
笑着赔礼,“让程先生败兴了,下次我做东代他致歉。”
话一出,程言安和季意泊的脸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