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他和峥嵘在家人陪同下做了公证,成为彼此的意定监护人,两家人坐一块儿吃了顿饭,父母还要他好好待峥嵘,在鹤来眼中这便是婚宴,代表二人从此真正成为眷属——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
宁峥嵘道,“喜酒是喝了,可是还没有洞房花烛啊。”
鹤来更觉费解,如今峥嵘但凡回家,就与他睡在一起,还会给自己晚安吻,怎么叫没有洞房呢?要说哪里不够,莫非是少了点仪式感?
想到此,鹤来心中歉疚,说,“那……等你空下来,我们办一个婚礼吧,在哪里,怎么办,清静还是热闹,都随你喜欢。”
宁峥嵘听了眼睛一亮,说道,“好啊,我要请人好好策划一番。”
从他们正式交往那天起,宁峥嵘就无数次设想婚礼现场,难得仙人主动相就,他当然不会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到时候在国内办一场,瑞士办一场,再来一个蜜月旅行,那才叫完美。
然而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宁峥嵘抬腰,轻轻蹭压鹤来那里,“我都这么明明白白地邀请你了,你还不为所动,好过分啊。”
鹤来隐约懂了,原来峥嵘口中的“洞房花烛”是指这个啊。
他疑惑地说,“可我们都是男人,没有生儿育女的需求。”
宁峥嵘又羞又恼,“谁跟你说只有生小孩才要那样啊,你……难不成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和我……”
鹤来显得对宁峥嵘的话十分震惊,道,“没有。”
这下宁峥嵘是真的冷静不下去了,把鹤来压在沙发背上,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亲我?”
“因为你很可爱。”鹤来看出宁峥嵘生气了,可他还未想通缘由,只感觉到彼此在认知上存在一项重大分歧,而这分歧很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宁峥嵘松开他,光着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手叉腰,一手捂住额头,只觉得心烦意乱。
他无法对鹤来发脾气,可此时心情委实跌入谷底,“鹤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