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我认为,这是社交礼仪中堪称教科书级别追求姿态。]
易真:“我认为你先闭嘴是最好。”
容鸿雪静默片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易真竟听出了一丝失落……或者委屈。
“那你为什么不要?”
易真捏着鼻梁,长出一口气。
机甲,没听说过刺客需要这种行动间虎虎生风辅助作战平台。
导师,教一教格斗搏击什么还可以,要是机械师来授课,势必会察觉到关于暗器蛛丝马迹,不行;炼金术士……炼金术士最拉胯了,谁教谁还两码事呢;治疗师和幻术师课程同样不适合自己。
至于智囊团……自己已经是主角了,还需要智囊团在旁边分析指导,未免过犹不及,显得他不能独立行走。
归根结底,易真也只能说:“因为我……走路不一样。”
容鸿雪不说话了。
夜晚确实能使人静心宁神,在这样黑夜,只要容鸿雪不惹他,他也愿意暂时不去挑起战争,然而这次情况似乎超过了易真设想,容鸿雪不仅没招惹他,反倒为他筹谋良多——哪怕这是单方面付出。
易真委实是个吃软不吃硬人,他能用世上最锐利棱角与他人针锋相对,但对方一旦软和下来,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容鸿雪开口时,嗓音已经变得又沉又冷,“你不肯动用遗产,也不肯接受我援助,无非是想和我划清界线,你还想着容怀宇,是不是?只可惜,现在划清界线,已经太晚了,小真。”
他低低地笑:“容擎葬礼上,我第一次尝到了你润唇膏味道,桃子味,我至今没忘。你急得要跑,可是你腰那么细,所以我又在上面握了几个指印,容怀宇对此有何表示?那个废物,还不是叫你忍?现在你倒是不忍了,他人也没了。我们这几年纠缠过来……小真,你当真要跟我划清界线么?”
易真酌量片刻,听了这番开头狎昵,结尾却好似带了几分咬牙切齿话,他倒是没有很生气,只是以对待龟孙宽容口吻说:“实话讲,我不会跟你划清界线,哪怕只是尝试。”
因为我跟你是这本破书唯二两个主角,想拆家散伙,这辈子是没可能了,等下辈子吧。
“而且,我也不在意以前和你发生过什么样纠葛。”
我俩这走肾不走心主线剧情,总归是谁也不吃亏,你自以为占了我便宜,殊不知我同样白嫖了你——而且严格来讲,你占也不是我便宜。
“所以,也不用气成这样,更不用自作主张……搞得像在追求我一样。”
……你应该没这个意思吧?我们见第一面时候,你让我爬,我则以跳楼大甩卖那样打折力度打折了你手腕,又把你按在地上饱以老拳,你再反过来把我差点挤成一摊肉酱,之后我俩就再没见过面,基本靠设备远程交流。而我们交谈一次,我就将你单方面羞辱一次……嗯,这样一想,如此奇葩初遇和后续发展,太阿应该是瞎扯,你肯定没这个意思。
容鸿雪好半天没说话。
“……追求你?”他说,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太好缘故,易真总觉得自己听见了略微急促呼吸声。
“小真,你还真是会讲笑话啊。”
被他这样挑明,易真咳了一声,也觉得有点尴尬,他无意识地在桌上滚了滚笔,干巴巴地说:“呃,要是没有其它事话,我就挂了,你也……早点睡?”
不等容鸿雪再说话,他便摁断了通讯,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啊……说起来,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易真视线缓缓游离,忘了什么呢……
[两百万。]太阿凉凉地说,[顺带一提,我没法把钱打回去,他对你设置了账户屏蔽。]
对啊!两百万事还没说清楚呢,他是去还钱啊!
易真蹦起来,站了半天,又丧气地坐下了。
搞了半天,还是被他给带偏了。这家伙,这可真够难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