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离胡乱抹去泪水,内心甜蜜感猛升,他骂阎惘:“滚开些,冻死我了!”
阎王反而撒娇似的箍紧申屠离的腰,他用冥力为自己魂体加温。
申屠离感到抱着他的阎惘顿时变热,以为他要对自己耍流氓,忙推开他骂道:“死鬼,有欲求自己去解决……”
阎王在申屠离推他时,装作被推倒的样子,他的魂体瞬时恢复低体温。之后,他绕到申屠离正面,将冰冷的唇覆在申屠离略显发白的唇上,申屠离回应阎王,将这个缠绵的吻不断加深,彼此心疼,他们都无法想像没有陪在对方身边时,对方有着怎样痛苦的经历。
许久后,阎王放开申屠离,他望着申屠离苍白虚弱的脸自责道:“小离,对不起,是我无能没有早点见着你!”
申屠离对他报以微笑,“阎惘,你在干饭盆密林深处,看过我,对吧?”
“嗯,那次我不能见你,小离,你放心我们永远不会再分离!”阎王想搂着申屠离却担心自身的幽魂鬼气,妨害申屠离的健康。
申屠离猜到阎王瓦罐内熬的是堕胎药,他对面前空气一样的阎王道:“把药端来我喝。”
阎王心内万分愧疚,如果他早几天来人间找他,他就不会被邪物寄生。阎王因刚才加热魂体致使冥力耗损,他端瓦罐的鬼手不自觉地一抖。
申屠离看到瓦罐平行移动,来至他的面前,紧接着,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从床栏杆上掫起,那只瓦罐在他的唇边倾斜,申屠离就着瓦罐沿喝将要流出来的浓褐色药汤,药汤苦涩,申屠离强迫自己快速喝下。
阎王拿走瓦罐,用冥力将它推到地下室的窗外,他不想难闻的药味熏着申屠离。阎王将鬼手从地下室的天花板探出,他用鬼眸探看,找见一包小孩吃的豆豆糖,他把糖握在鬼手,将鬼手抽回地下室内。
申屠离被口中的苦药折磨得张嘴吐舌,这时,一颗豆豆糖蹦到他的口中,申屠离一抿糖豆,苦味被甜味覆盖。申屠离吃完一颗糖豆只要一伸舌头,另一颗糖豆就会蹦到舌头上。
申屠离正享受糖豆的甜蜜,突然腹中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申屠离疼得在床板上打滚。阎王一看堕胎药药效发作,赶忙抱住申屠离,这时的他心乱如麻,只想申屠离体内的寄生胎在药效的作用下能被逼出申屠离的体外。
“啊,啊……”申屠离捂住腹部在阎王的怀抱中挣扎翻滚。阎王不忍心让小离受罪,将鬼手探到他的腹部,催发一小股冥力去击那寄生胎,不料,寄生胎早有准备它缩回自己的胎体,微微平移到申屠离的肝区。阎王那股冥力全部击在申屠离腹部,他在药效和冥力的双重作用下昏死在阎王怀中。
“小离……”阎王扳着申屠离的肩呼唤他,可是他仍然昏迷。
片刻后,有人砸地下室的门,门被人破开后,刺眼的阳光从门口射来。阎王抱着申屠离躲在门后。闯入的是一对夫妻,他们听到有男人的喊叫,寻声而来,一番探察后,在门后发现蜷缩着的申屠离,他们纳闷自家地下室怎么会有陌生男人闯入,而他还是位重度昏迷者。他们将申屠离架起送往附近医院,通过医生的检查,发觉昏迷男子,除体质虚弱外,无其它疾病,至于他为什么会昏迷,医生表示可能是劳累过度。医生为申屠离打了一支营养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