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事可做,又在压抑的墓室,队员们原本平静的心跳和呼吸渐渐紊乱,有的队员受不了长时间的沉默竟然附和起那“女子”的唱词,男人像鬼嚎的歌声响彻整座墓室。
古建霖赶紧制止他道:“闭嘴,保持安静!”
那名年轻的队员仿佛没听见他的命令,依然沉浸在悲怆的歌声里,他被自己的唱词感动莫名其妙地哭泣,他不满足于坐着演唱,终于冲动悲愤地站起来,手臂、腿脚展张挥动,不似跳舞好像被人操控。
古建霖的脸色愈来愈冷,片刻后,他厉声问黑慕,“你在帷幕外看到的就是这种皮影戏吗?!”
黑慕双臂紧圈着陆漠的胳膊,狠命点头。
古建霖还想细问时,在帷幕外的队员自发合作刨西面刻着壁画的墓墙,看来他们放弃等帷幕内的队员,想要分开行动。
为首的涛哥手拿短柄镐头,对着墓墙边缘大力狠砸。随着他的动作,壁画上形象逼真色彩鲜明的一片片石皮被砸脱落,墓墙露出原本的肉石色彩。
帷幕外的队员将壁画石皮边缘全部砸落,壁画中间的石皮由它自行脱落,肉石墓墙并不是整块岩石,它是一个折叠屏风门,由四扇内嵌黄金门框的肉石无字碑组成。有队员用肩膀扛挤黄金门框,它向外折叠,这时原本逼真恐怖的肉石纹路,突然改变,它的红色肉斑发生移动,汇集成春、夏、秋、冬四季风景图,嵌在四角有万字花纹的黄金门框内。
随着屏风石门被队员打开,留在外面的十五名队员进入四季屏风门内。
在千层帷幕内的古建霖无法约束队员,少见的叹了口气。
陆漠起身走到申屠离身边,用脚踢他问:“你看西侧墓墙的四季屏风门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黑慕跟来接口问:“小离,在你们人类的古代,从春一直演到冬的年度大戏是哪出?”
申屠离哑口无言,李运达回答说:“我看是劳作,对方看的是真实大戏,只有这个符合你的设想。”
黑慕抬头一看,一颗带壳的植物种子从墓顶降落,他伸出手来,种子轻轻落于他的手掌心内。
黑慕拿起申屠离的左手,将不认识的小麦种子倒入他的掌心里。
申屠离有点懵,难道将军石像要看他们在这里种小麦么?他将纤长的右手中指曲起别在大拇指处,对着小麦种子一弹,小麦种子正好落在牙槽很大的牛头颅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