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五月在凹槽处用力一蹬竟然将多年被自然界岩石封死的小型泉眼蹬开。一股线状、细小的水流从凹槽处坠入深洞。
“咚咚咚……”一阵奇怪悦耳的水滴声由远及近。
“嘶,你起开,笨手笨脚的。”邵寒梅被消毒棉上的酒精刺痛,搡开申屠离。
申屠离没有跟女人计较。两人安静下来更能听到那似水珠滴露的叮咚声,他们四处察看也没发觉水声来源。
“啊――”急性子的邵寒梅四处走动,最终被一根系绊倒,她站起来时又把脚歪了。
“砰――咔咔咔――”一声撞击声,随后,木制实物发出让人心惊的危险异响。
申屠离和邵寒梅同时抬头,这次发现头顶上有一颗颗巨大的球根,它们有大有小,大的两三立方米那么大,小的半立方米小。让邵寒梅惊惧的是,他的表哥郑维嘉摇摇晃晃地躺在一个球根上,他似乎没有意识,身子随着吊在半空的球根摇晃,时刻都有头朝下坠落的危险,在另一颗个头也不小的球根上李参平躺在球根中间位置,暂时没有坠落危险,只是他口吐鲜血似乎已经死亡。
“你闭眼!”
申屠离将脚扭伤的邵寒梅挪了个地。他发现更诡异的事,因为李参平躺的那个球根有一处竟然爆裂,里面露出穿着一只靴子的腿来,它裹着还能分辨所属朝代的布料。
这处显然是一处家族墓葬,各个球根排列布局有等级,地位尊崇的长者在大树的中心位置占据较大球根,地位不高者远离大树中心且球根较小。从整个悬棺树葬来看,这个家族不想将先祖的尸体埋于地下,他们似乎不认同入土为安这个世人普遍认同的风俗。
“怎么了?”
“有树葬!”
邵寒梅打开申屠离的手,抬头向上观看。
“先把它砍下来,我表哥在上面。”
申屠离甩出匕首砍断一枝根系,那球根由于还受另一枝根拉扯,它滑溜下来,好悬!差一点,郑维嘉就脑袋朝下坠于地面。
申屠离将捡回的匕首重新甩出,李参平躺在球根上坠地。
“球根裂了,果然是树葬!”邵寒梅瞅着内里的古尸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