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一叠资料给对方。对方一看核名，验资都过了，就等着打印执照，便说：“既然都去办了刚才就说清楚啊。记住打印好执照之后才能营业，这次就算了。”

等对方走了之后，莫呦呦才发现自己后背湿漉漉地都是汗。

薛渊梃怎么知道有人过来查封？他什么时候去登记的，怎么没有告诉她？而且是谁那么闲来举报她？

她脑子里满是这些问题，乱糟糟的像一团麻。

“吓到了？”薛渊梃看了她一眼，帮她打开门，扶着她进去了。

莫呦呦一动才发现自己腿软的厉害，只能任由他扶着。

薛渊梃给莫呦呦倒了一杯水，她面前坐下：“刚才宿舍管理员一看这些人上来，便立刻通知了我。”

莫呦呦僵硬地点着头，喝了一口水平复还砰砰乱跳的心。

薛渊梃又说：“我看你公司都开张了却没有一点要去办执照的意思，就自作主张帮你办了。签字按指纹这些事需要你自己去做，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所以执照还没办下来。”

莫呦呦这些天连担惊受怕又受累，有些集中不了精神，所以薛渊梃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薛渊梃见她神情恍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万事开头难。开始都是这样磕磕绊绊的。”

莫呦呦想对他笑，眼泪却流下来了。

薛渊梃看着有些心疼，把她拉到怀里。他想跟她说什么都不要做了，可是那样对她来说似乎有些不公平。毕竟她说过，这是她的梦想。

莫呦呦抽抽嗒嗒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薛渊梃哭笑不得。那个支票的事情，要是莫呦呦来问他，早就解决了。不过，听她说了一遍之后，他也大概猜到一定是齐佩琳没有拿到钱，恼羞嗔怒举报了莫呦呦。可是就算被抓起来，齐佩琳也可以推说一不小心拿错了支票。谁都拿她没办法。

“你要小心齐佩琳，以后离她远些。”薛渊梃叮嘱莫呦呦。

莫呦呦不敢再耽搁，赶紧去把营业执照什么的都给办下来了，才敢又出去找业务。她走了一天，没找到合适的目标。

她正要收工回家，便接到了张老板打来的电话：“莫小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开了公司也不告诉我。”

莫呦呦叹息：“就是个工作室而已。我怕你笑我是小买卖。”

“卖针线都能做大买卖，你这个怎么会是小买卖。都说做生意要从熟人做起了，你没想过做我的生意吗？”

莫呦呦脑海里不由自主呈现出张老板那栋矗立在海鲜市场里，混杂在简易框架结构的平房和大棚中间的小楼。要她花心血改造那个楼，真的有点为难她。

“话是这么说……”莫呦呦苦恼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