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自己花时间开出来的。
祁正程就不一样了,这些东西是他多年开辟,他一直视作翻身机会的东西,而现在,余灿看着他一点一点暗淡下去的瞳孔,凑在栏杆边倾身。
“你说过,让我不要多想,我和祁然不一样,祁然心思单纯,有个人引导,要走出去是很容易的,”余灿啧了一下,“的确,祁然的单纯还带着懒得计较,恨你就把你关起来,永不相见,我心思有点极端。”
余灿敲了一下栏杆:“我这样的人很容易进死胡同,十分危险,所以我会见史密斯先生,让他再也不能活着,我也会见你,让你毫无生的希望。”
最后祁正程彻底失了控,护士医生来了半个病房,打电话给祁家,祁然语气淡淡:“打镇定剂吧,实在不行,上约束带也行。”
余灿坐在住院部楼下的长椅上,助理又去买了两杯拿铁,叹了口气:“你说你,做这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是上瘾吗?”
热气从指尖漫上手心,余灿喝了一口,笑了:“最后一次了。”
喝完咖啡,余灿在看了一眼祁正程病房的窗户,把控咖啡杯扔垃圾桶里:“倒霉地方,祁然不来是明智的,我也不来了。”
能开玩笑了,助理松了口气。
找了地方吃饭,助理买了最近的一趟飞机票,马不停蹄回了H市,他却等来了揣着手的祁然。
祁然叼着棒棒糖,身边却没有江饰。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余灿和助理分开,上了余灿的车,“江饰居然不跟着你了。”
“你当他一天闲啊?”祁然笑了一下,“他去工地了,那边的项目,我希望尽快,要吃什么?我看你那个酒店上新菜品了?我故意不回去吃的。”
余灿呆滞了一瞬,淦,最近有点忙,他没关注酒店的事。
他翻出邮箱,才看到那个消息,试菜单,最近一天没回复后,大堂经理留了一条言:余总,我去问问你助理了。
他回忆了一下助理的样子,助理居然没有提。
不,他又往下翻,助理发了邮件,说了几句菜品问题,自己半天没回,他留:余少爷,我去看看,按照以前的标准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