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清醒?什么又是正确?
刘春才像是疯了一样,揪着余灿的身子,魔怔地念叨着:“不可以,不可以,这些痕迹不可以留给你,他应该是我的,这些都应该是我的。”
余灿感觉自己的皮肉快要被拉扯得分离了,却是一点也不畏惧也不反感了,一股强烈的兴奋包裹上自己的内心,他扬着嘴角笑了。
看啊,欣赏别人的痛苦,原来这么爽。
这一笑,刘春才更加激动,手伸向了他的裤子,余灿的声音猛地下沉:“我劝你别碰我。”
刘春才低头看他,余灿语气淡淡的,丝毫不惊慌,刘春才已经把他昂贵的西装裤拉扯得不成样子了:“你以为现在的我会哭着求你别碰我?还是哭着爬着哀求,阮东南手上的东西你看得懂么?我现在的能力不需要求任何人,只要我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你绝对见不到以后的太阳。”
余灿的话语一直带着股倦怠的温柔,哪怕是现在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刘春才观察了余灿接近一年了,才不会被余灿吓到,冷冷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你有什么能力?跟着那个祁小少爷?公司都管不了的人,几年来除了躲起来还能干什么……”
“还能……”余灿轻声,尽显呢喃,在刘春才俯身下来的时候抬手屈肘,直接朝着他的脖子砸,在刘春才吃痛捂住脖子的时候用力往外推。
桌椅板凳乱响,余灿扯掉黑布,看着晕头转向的刘春才,快速掏出袖口里的小刀片。
“你……贱人!”刘春才抓起落在地上的刀,右小臂那么长一把,双眼通红。
余灿捏着拳,往后错步,冲着他的膝盖来了一脚,刘春才摔在潮湿的地上,脸砸地,余灿心里一阵舒坦,刀滑落,余灿也不理,他不在意刘春才还能不能拿起那把刀。
当初刘顺利他们都是用枪抵着他的头的,手腕上的都是针眼。
他一直没有报复过,也没这么想过要报复,罪人能伏法,罪有应得,疼痛会消失,肌理凹凸不平又怎么样,他没缺胳膊没少腿,一条命还在,过度去纠结这些不过是徒增烦恼。
但就在这一刻,他揪住刘春才的衣领,一拳挥在脸上,看见他喷涌而出的鼻血,那一抹猩红在眼里鲜艳夺目,他心跳如鼓点,双眼也透着红,滚烫升温,嘴角的笑变得扭曲:“以为我就会每天念着挂着记一辈子?”
他提着刘春才站起来,抬脚踢他的胃:“你不是问我吗?有没有忘掉在戒毒所的感觉,记着呢,我到现在还会回忆,想送我回去?你没见过毒·瘾缠身,焦虑躁狂缠身的人走过生死边缘而来是什么样子的吧?”